今日在异地,却有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告诉她,她不必受委屈,她可以做自己,她虽然清楚地知道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自己,但他的话仍旧是给了她不少勇气。
她眼眶渐渐湿润,泪珠缓缓落下,滴在襦裙上,她伸手抱着陈期和,语调中带着鼻音:“谢谢你。”
陈期和被她抱着,身体僵硬着不敢回抱她,脸色涨红,手足无措地安抚她:“我,我,不用谢。”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只轻声安慰:“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今日说不说话,得不得罪昌王妃将军府也不会身处危难,父亲忠君懂进退,只要不被圣上猜忌,将军府就会安然无恙。”
吴秋桐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沉闷:“我明白。”
陈期和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心疼,继续安慰:“你别伤心,将军府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她坐起来,用手帕擦去眼泪,嘴硬道:“我没哭。”
陈期和一脸莫名其妙:“我没说你哭了。”
他看着吴秋桐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尖都有些泛红,眼睛水汪汪的,嘴角却含笑,他一时不知道她怎么了。
他无奈道:“好,没哭。”
吴秋桐拉起帘子,歪着头看着街道上忙碌的人群,心中觉得十分充实。
陈期和看着她,想着她刚刚把头埋在自己怀中,看见胸膛处留下了她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闭上眼睛,像是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痛哭的情景。
他还想着安慰她两句,又怕自己多言,就同她一起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影,一直静默着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