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辰木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顺着回答：“好的，那你早点休息。”

他看着张云娜转身步入大门内的背影，心中缓缓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琛辰拿出那串从小丑那里买到的冰糖葫芦。那暗红的表皮散发出蜜糖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虽然这东西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吃了冰糖葫芦的张云娜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但他仍然感到十分不安。

琛辰又想起了那个迎面而来的卖糖果小丑。其实当时他对小丑并没有明显的抵触感，但现在细细想来，小丑灿烂的笑脸下有着一双颇为阴沉的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

思索良久，琛辰决定直接守在张云娜的楼下过上一晚，一来好让自己放心，二来也想知道小丑的冰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夜晚的气温骤然下降了不少，街道两旁绿化树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让琛辰不由得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

他抬头看向三楼。此刻整个小区的楼房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楼道里昏黄的光线能勉强让他看清那个小小的房间。

突然，一段空灵幽远的笛声由远而近，似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却又似一团嗡嗡入耳的巨量虫群。

琛辰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好像被人突然撬开取走了整个大脑，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所有多余的光芒、声音、气味都与他再无关系，只剩下无尽的孤独和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