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与王爷都识人不清,被这样的一个表面单纯的人耍的团团转。
沈芷瑶一脸无奈的看向江淮姝,自从被二人用镯子陷害之后,她便将那只镯子一直戴着,今日好容易王妃能与自己坐下谈心,她自然要询问一番。
她的目光锁在手上的镯子上,问道:“娘娘,妾身一直不明白,为何妾身百般讨好您,哪怕不惜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子,您都不肯亲近妾身?”
江淮姝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解释道:“从前本宫受人蒙蔽,如今如梦初醒,明白了王府的尔虞我诈。你放心,本宫以后不会再害你了,你且安心养胎,为王爷绵延子嗣才是人生大事。”
沈芷瑶却笑了,笑的悲凉。
“就算我能生出来个花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庶子庶女罢了。”
“从小我便因为这样的身份受尽了二姐和四妹的欺辱,就连婚姻大事,也是被父亲嫁给了像王爷这样的人,当做棋子。穷极一生,我被这样的名头害了一辈子,我不知道我的孩儿会不会怪我,怪我只是一个妾室,给了他庶出的身份。”
江淮姝从前也是庶女,在江府为奴为婢六年,也是受尽了苦楚和刁难的。
她劝诫道:“可是芷瑶,你要明白,身在这个社会,他是王爷之子便已经高出许多人了。他不用忍受饥寒交迫,叫苦不迭的日子;他不用为自己以后的路而感到迷茫,王爷自会为他以后的人生做打算;他能学习六艺,能在尚书房学习,这何尝又不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日子呢?”
沈芷瑶颇为意外的望着江淮姝,出言道:“王妃也曾为庶女,果真看的通透。”
见她还是不清醒,她便直言道:“正因为本宫曾是庶女,知道其中的辛苦,故而本宫才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而做打算,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杞人忧天。”
沈芷瑶也明白这些大道理,只是她被宋雪妤陷害的这一年里,她的心智早就被自卑、无奈而感染了,一时之间想不开也是常态。
她应声附和道:“妾身一定谨记王妃教诲。”随即她面色一变,说道:“妾身还有一事相求,还望王妃答应。”
江淮姝:“什么事?”
沈芷瑶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坚定地说道:“妾身自知蠢笨,恳请王妃照料我这一胎,在妾身生下这个孩子之前,妾身不想再见宋雪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