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没有接触车厢底板,悬空在离底板十厘米左右的位置,用来烤干裤腿和鞋子。
其他人也赶紧在车厢里翻箱倒柜,把冬天的衣物拿出来穿在身上。
顾宁和顾念给季以安穿好厚冬衣,两人裹了床棉被,围坐在火堆旁烤火。
货车一路往前,在荒山的时候还好。被冰封冻住的,无非是一些花草树木和动物。
进入郊区主城区域后,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被冰冻住的全是前来寻找珍珠碎片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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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保持着被冰封前那一刻的状态,有的埋着头往前赶路,有的还在高声谈论,更多的人脸上是无比惊恐的神色。
但是现在,他们脸上无一例外都是被窒息死亡后的青紫色。
货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路上看到了一家可以把货车开进院子里的民居。
王昊阳把货车停在了这个院子的最里边。
房子的大门半开闭着,屋里屋外全都结了冰。
进入房里,沙发上坐着一个正在端着水杯喝水的男人。
这个男人也俨然成了一个冰雕。
贺江舟运转能量,把男人身上的冰融化。
已经没有用了,男人早就已经窒息死亡。
王昊阳和王钊阳把肢体已经完全僵硬的男人,扛回了二楼主卧,放在了同样覆盖厚厚冰层的床上。
温席从背包里掏出一根温度计,顺手挂在了客厅墙壁上的挂钩上。
上面显示着零下六十三度。
所有人冻得瑟瑟发抖,再厚的单衣也抵挡不住寒气入体。
整个屋子都挂了冰,不能坐,更没法入住。
贺江舟再次运转能量,把一楼的冰层全部融化。
季以安看着外面已经厚冰层封住的窗口:“叔叔,屋子外面的冰就让它们一直这么挂着吧,现在没有冰的房子,太引人注目了。”
贺江舟点了一下头,肯定了季以安的想法。
顾念试着用力推了推窗户,冰层至少有二十几厘米厚:“这种情况还能有活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