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宝九年(976)十月十日夜,太祖暴崩,皇弟赵光义嗣位为太宗,宋皇后身为皇嫂,无法成为皇太后,因而上徽号为开宝皇后。
宋后十七岁入宫,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四岁左右。可她如今两鬓斑白、形容枯槁,像是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
元侃移步出宫,王继忠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元侃朝王继忠丢个眼色儿,继忠会意,遣轿夫等众人先行回南衙;他则陪王爷信步东门瓦市,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山溪花坞,轻飘香雾。柳枝青,莺歌燕舞。数欲传情,奈鸿雁,不曾飞去,倚阑干,咏伊秀句。思念一度,情浓一度。实难忘、红烛私语。柳径春深,寻梦来、花坛廊庑,月儿圆,与谁共处?”
烛光下,刘娥轻铺纸张,将这首《解佩令》誊抄下来。这首词是数天前元侃差人送来的。几经背诵,早已烂熟于心。
近了,近了,随着李思芳掀帘子的声音,接着是元侃那熟悉的脚步声。
一双温热的手缓缓搭过肩头,刘娥嘴角上扬,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元侃的爱抚。
元侃温润的嘴唇轻触着刘娥的耳垂,刘娥再也把持不住,放下手中的毛笔,热烈地回应着他。
红绡帐中,元侃索要了一次又一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连日来他所承受的压力。
当他终于心满意足躺下后,才将今日应召入宫之事告知刘娥。
“如果不是父皇提及,我都想不起来宫里还有开宝皇后这样一个人,说起来,她还是寇准夫人的长姐呢,不过父皇突然提到她,到底是何意呢?”
刘娥枕着元侃的臂弯,悠悠说道:“王爷想不起来的,何止是开宝皇后一个人!”
元侃侧过身子,抚摸着刘娥雪白的肌肤,笑着说:“听这口气,小娥是在埋怨我来的次数太少吗?如今我住在府衙,即便回王府,也是有时候的。”说到这里,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刘娥身上游走,笑道:“李后主有云: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本王爷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疼爱我。”说完,又翻身把刘娥压在身下。
刘娥早已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地瘫软在元侃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