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堆噼噼啪啪的燃烧作响,围棋桌前,是男孩和母亲在对弈。
房门打开,从玄关处走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那一刻,客厅里安静了,所有人齐齐望向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耳边再听不进任何声音。
七岁的私生子就此被领进门,结束了沈家的曾经。
从那天起,以往的生活被打破,而十一的男孩在一夜之间,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私生子的存在,是男人对婚姻不忠,对妻子不忠,对家庭不忠,是最残忍,最窒息的伤害。
没有人能笑着面对,可十一岁的男孩做到了。
内心怎会不痛,可他面上的笑容云淡风轻,从此,这成为了他时常挂在脸上的面具,哪怕是面对他的亲生父亲,也是如此。
沈言也知道自己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产物,所以他小心翼翼,放低姿态。
十多年来,他皆是如此,但遇到了机会,他再也忍不住。
他开始在背后耍起了手段,所以,他该给他一些教训了。
……
行李箱被下人搬上车,两位主人踏进了宾利的后座。
车队从庄园驶出,沈言站在家门口,勾着笑意目送他们离开。
这一趟,他们的目的地是南半球的发达国家之一——墨加达。
落地城市维克斯,是墨加达五大城市之一。
因为飞行时间和时差昼夜的缘故,一行人抵达墨加达时已是黑夜。
浑身疲惫的女孩在私人飞机的卧室里早早睡下,在落地之前,她提前醒来,可整个人还是又懵又晕。
正值夏季,墨加达的晚风带来扑面热气,从飞机上下来不过一会的时间,女孩因为散在身上的长发而闷出了些许薄汗。
沈逸见状立刻拨开她的长发,扣住了她的左臂。
“怎么了?”
沈思旖双眼有些迷离,整个人看着有些呆,她看着他卷起她的衣袖,这才想起了手臂上的伤口。
看见她迷糊的小表情,沈逸没忍住笑了笑,“看看有没有弄到伤口。”
手帕轻轻擦过手臂上的细汗,待汗水被带走,他才放心地放下她的衣袖。
沈思旖看着这一幕,迷离的眸光有好片刻的清晰。
上了车,空调吹来的冷空气驱散了窗外的闷热,趁女孩背对他看向窗外之际,沈逸抬手,拢住她的长发。
女孩虽有一瞬的惊诧,但她很快止住了好奇。
三千青丝在他的指间穿梭,光滑,清香,这一刻,弥漫着爱意的眼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肆意缱绻,不再遮掩。
“带发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