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棍子落在后腰的刹那她就绷不住了。
疼,太疼了!
捱过五棍子不仅皮肉里面筋骨也会受伤,她不想变成残废。
还不如干脆认了,反正她是借人家的东风,也没造成严重后果,判刑不会太重。
林枝老实了,后面的审问变得十分顺利。
她把灯油倒在苏云起家和鞋坊之间,想引火烧死他们一家,动机是素娘的鞋坊越办越红火,自己生意做得一塌糊涂,她心里嫉恨。
林枝诬陷素娘一事更是板上钉钉,辩无可辩。
很快柳县令宣判:“罪妇陈林氏为抢夺生意诬陷东家,被解雇后怀恨在心,企图引火烧死东家,按法典第十三条和第一百三十条,两罪并罚,罚其徒三年。”
三年?
“我不服,我倒的油一点都没烧着,凭什么关我三年?”林枝表示不服。
柳县令对林氏的判罚的确从重从严了,他得表明保护士兵家属的态度,而且他觉得被告也不无辜。
“没烧起来是原告及时发现火情并扑灭,跟你并无干系,你还在公堂上狡辩,可见你没有任何悔过之心,最后你存心毁掉不只苏氏一家,更是鞋坊所有女工的生计。”柳县令条理清晰地说明重判的缘由。
“大人英明!”
“此等恶妇便是砍头都不为过!”
公堂外响起一片叫好声。
林枝咬咬牙,不能让县令改判,那就自己努力吧。
“柳大人,我愿意以银代罚。”
林枝说完许久没等回应,她疑惑地回头看陈勇站在人群中,好像他也是来瞧热闹的。
“你快说话!”林枝催促道。
陈勇心虚地移开眼睛, 不敢跟她对视。
“你什么意思?”林枝逼问。
陈勇用眼神向自家老娘求救,他和林枝夫妻多年,实在狠不下心做坏人。
陈老太把儿子拉到身后:“你干嘛跟他过不去?自己错了错事,凭什么拿我家的银钱赎你的罪?而且你进了大牢,名声毁了,把你弄回去,我们一家以后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