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对是李时看着赖叽叽的奶奶,心里不断重复着“一寸光阴一寸金,他李时如金子般珍贵。”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冬天过去了一半,一家人除了吃就是睡,只有李时早出晚归的上学,但他也是乐在其中的。
最近蒋小迁有些坐立难安,因为陈娘要生了,他能接受自己成为老太太但是接受不了接生这件事,他开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噩梦连连,他抱着鲜血淋淋的死婴,床上的陈娘没了呼吸,李时红着眼睛对他说“都是你这个恶毒的人磋磨我娘,害死了他们”,每次惊醒他都会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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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蒋小迁日渐憔悴,老鬼发现了不对,支开了三毛子,关门说起了悄悄话。
“你最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蒋小迁眼底青黑,说话无力,老人就是老人,几晚睡不好就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你找好产婆了吗?”
“找好了。”
“咱村的行不行啊?不行去镇上找,再顺便找个厉害的郎中。”
老鬼握住蒋小迁的手腕,细细的探脉,一切都很正常。
“你是担心孩子?”
“孩子倒是次要的,要是陈娘出事,石头准要恨死我了。”
“你们相处的很好。”
“现在看着融洽,主要是我对陈娘好,陈娘出事那他就得翻旧账了,迁怒懂吧?”
“没关系。”
“没关系?”蒋小迁一下子蹲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再失败你就魂飞魄散了!”
周大花蹲起来和李大柱坐着差不多高,老鬼平视着老太太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内里的那个灵魂一直都把他放在第一位。
“稳婆我再去隔壁村找一个,郎中就不必了,我学过医术。”
“你?”蒋小迁眼神有点轻蔑,“学了多久啊?”老鬼死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又要带兵又要学医的能有多好,别都是半桶水......
老鬼看明白了蒋小迁的心思,牵了牵嘴角。
“有一次任务就是学医要有所成,我学了四十多年。”
“那些都还记得?”蒋小迁有点惊喜。
“记得,这也算是对我们使者的优待。”
“那可真好,我......”蒋小迁想到上个任务他就是一只肥猫,除了舔爪子卖萌什么也没学会,害的他这次任务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戒掉舔手的习惯......
“你怎么学了那么长时间?医学生不都是五年毕业吗?”蒋小迁觉得自己不是酸就是单纯的好奇。
老鬼低下头。
“我善武。”
“不善文对吧?哈哈哈......”蒋小迁笑得坐回了炕上,“学四十年岂不是要学到死!”
“嗯,过劳死了。”
蒋小迁干脆滚到了炕上抱着肚子笑。
“催产丸、止血丸、落胎丸我都准备好了,你不必担心。”
蒋小迁盘腿坐好。
“嗯,一定要保住陈娘。”那个婴儿本来就夭折在母亲体内,它能不能活下来不必纠结。
蒋小迁开始放平心态,对母子俩愈发的好,陈娘和李时只当因为要迎接新生命了。
“娘啊!”
蒋小迁正在午睡,听见陈娘呼喊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鞋没穿的跑到了灶间。
“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应该是要生了,我提前把晚饭做好,到时候你们热热。”
“什么?”蒋小迁这一嗓子把老鬼和三毛子都喊了出来。“要生了还煮什么饭啊!快回去躺着啊!”蒋小迁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
“哎呀!娘,没事的才开始疼,早着呢!”
“那什么时候生啊?”
“娘!看您急的,我生石头的时候生了一天一夜呢!娘您生相公和小叔时是不是很快啊?”陈娘一脸轻松,她有经验不说,婆婆也生过两个,毫无压力。
蒋小迁哭丧着脸,他压力山大啊!周大花的记忆里没有生孩子这项,而他是落地直接当妈的。
正不知如何回答,老鬼走了进来。
“儿啊!快去找稳婆,陈娘肚子疼了。”
老鬼没有看陈娘而是看向了蒋小迁的脚。
“我这就去,回去穿鞋。”说完走了。
蒋小迁这才注意到脚底发凉。
“娘,您快进去,我没事,做完饭我就回去躺着。”
“别做饭了,我......”蒋小迁刚想说他做,可是除了方便面他也研究不熟,三毛子好奇的探头进来。
“三毛子,你做晚饭!”
“我?”三毛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头。
“对!就是你!”
“好的,婶子!”三毛子至少能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