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的字,和言伯伯一点都不像。”林忆疏看到了我刚才随手写在书上的批注。
我沉默,看着那字,久久出神。
当年我变成了一个又瞎又傻的丑女人,是他将我从暗无天日的地方带出来,教我读书认字,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他说他爱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我,比他的生命还爱我。
我看向林忆疏,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道:“后来,又遇到了一个老师,跟着他学了很久,这也叫集两家之长吧。”
林忆疏点点头,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苏言身上淡雅漠然的气质。
“忆疏,你多听姐姐的话,言伯伯还有事。”
“啊?你去哪?”我赶紧拦住苏言,楚楚可怜道:“别走啊,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苏言道:“你总归要和孩子单独相处的,无须担心,他很懂事。”
话是这个话,我无奈道:“那好吧。”
苏言走后,只剩下我和林忆疏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他又自顾自坐到案前,拿起纸笔开始写字。我好奇地走到他身边,看他写的什么。
“你写的这是什么?”
“兵法。”
“兵法?”我一惊:“你小小年纪,看兵法做什么?我以为你这个年纪,就应该读些话本什么的。”
“天下纷争,各国交战,学习兵法紧跟时事,是当务之急。”林忆疏道:“但我比不上言伯伯深谋远虑,只能在一些小事上替他分忧了。”
我从林忆疏的语气和眼神中,明显地感受到他对苏言的尊重和依赖:“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