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奋力将他拖起来,好不容易塞进浴桶里,说实在的,这个动作着实搞笑,我拖着比我高两个头的男人往浴桶里塞,好在是塞了进去,洒了遍地水花,溅了我一身。
我拿起帕子,反复叮嘱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
不就是帮裸男洗个澡吗,有什么的,我就当我养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吧。
虽说这么想,但脸还是忍不住地滚烫滚烫烧起来,以至于小脸通红,像天边晚霞,惹得苏言笑出声:“你的脸是猴子屁股吗,这么红。”
“你——”我一张毛巾丢到他的脸上,凶神恶煞地说道:“你还真是不知道现在谁说了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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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还敢调笑我,你信不信小隅姐姐教你做人啊。”我两只手捏着他的脸,把苏言的脸在我手里尽情蹂躏,“错没错,错没错,残疾人还敢跟我叫嚣,错没错。”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苏言慌忙求饶,我这才放开了他。
“哼。”我继续替他擦着身子,手轻触到他的肌肤,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苏言轻声道:“过来。”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过来。”
我只好把头凑近,他把头抵在我的额头的面具上,袅袅的水雾糊了我的眼,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落入湖水中的石子一样,掀起水花。
“我们本就是夫妻,不必羞赧。”
“我……我知道了。”
“面具摘下来。”苏言带着命令的口吻。
“干……干嘛……被烧坏了,很丑很丑的。”
“摘下来。”
苏言的固执让我无所适从,只好颤抖地去摘面具,慢慢地,我露出这张本来的脸,坑坑洼洼的,好像被硫酸泼过。
然而在我取下面具的这一刻。
他低头,毫无征兆地吻上了我。
我这一刻的大脑完全是失去知觉和思考的能力的,属于他的味道一寸一寸进入我的肺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着我,轻轻地,没有更多的深入,但负在嘴唇上的柔软,却足以让我整个人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