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荽交给了掌柜的一件重要的事儿,此事,将掌柜的和卢镶银都惊呆了。
秦荽让掌柜的做假账,也就是说,要将本来放在仓房的一批为品香宴准备的货物都放在香铺里。
掌柜的是个老人精,自然明白秦荽的用意,也顾不上去心疼店铺,道:“此事,万万不可告诉旁人,还望卢管事给我寻一个清静的房间,我亲自来做此事。”
即便那几个账房是他信得过的人,可此事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秦荽见此,也深表满意,还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去伺候掌柜的,也是防止旁人打扰他做事。
等掌柜的一走,卢镶银才问:“东家是想找桦曳郡主索赔?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东家或许不知道,桦曳郡主刚生下来,她的母亲便身体亏损严重,她是吊着一口气为桦曳准备了许多的后手,其中第一个便是侯爷,第二,便是当今太后娘娘。”
“何况,她如今的夫君还是杜家的嫡子,要找她要赔偿,除非是垚香郡主出面,或许还有一谈的可能性。”
秦荽神色平淡,丝毫没有太多的担忧,至少卢镶银看不出秦荽的心思,卢镶银心想,这东家简直是愈发让人看不清了,他早就收起了最初看见秦荽的那点子来自她容貌的惊艳和心动,如今的他,只想不要出差错,惹了这东家的不快才好。
“谁说我要找桦曳赔偿,我自然是找她的夫君、找她的父亲要赔偿啊。”
随后,她嫣然一笑,却让卢镶银只感觉脊背发麻:“杜家可是国公府,建勇侯又是侯府,怎么可能赔偿不起咱们这个小店铺的银子?”
卢镶银咽了咽口水,想着秦荽刚才吩咐掌柜的,将送进仓房的那批货也算进去,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突然,卢镶银眸光微闪,道:“那批货的定金可是小王爷拨来的,小王爷隔三差五便遣人来询问一遍是否到了货,如果,这批货被桦曳郡主毁了,那么,是不是也得罪了小王爷?”
秦荽笑了笑,未置可否地说:“你说太后娘娘到底是更喜欢桦曳呢,还是更疼小王爷呢?唉,都是些跋扈的勋贵啊,咱们是惹不起啊!”
而卢镶银还想到了另一个点,香铺里,只余下马慧独自面对桦曳,这马慧的日子,怕是也难熬,当然,也算是切断了马慧和杜梓仁藕断丝连的可能性了。
在这一刻,卢镶银更是心中发寒,于是,对秦荽的敬佩变成了敬畏,自此后,更是一心一意的做事。
门被敲响,青古走了进来:“太太,垚香郡主派人来询问事情原委,太太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