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下了马车,青粲高兴极了,跑上前行礼,秦荽见她要行大礼,忙将人拦住,笑道:“你如今可是堂堂太太了,可不许没了身份和分寸。”
青粲嘟着嘴,却还是从善如流没有继续,道:“无论我是谁,心里都是太太的丫鬟。”
秦荽自然知道人家说笑而已,当不得真,笑了笑便去和鲁大等人寒暄。
青粲立刻跟青古亲热地说笑。
鲁大在郸城最大的酒楼设了宴席,非要给秦荽接风洗尘,秦荽推脱不过,便和大家一起去了。
秦燕和黄娇儿也跟着。
宴席过后,秦燕跟着乔三夫妻走了,他们负责送她去见母亲和弟弟,如今他们母子都被乔三保护着。
秦燕离开后,秦荽便带着青古和黄娇儿去了鲁家。
鲁太太看见秦荽非常高兴,拉着便要说个没完。
秦荽等鲁太太歇了下来,才拉着黄娇儿到跟前来,对鲁太太道:“这个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在京城帮过我的忙,我答应给她安排一个身份,让她后顾无忧地过日子去。”
鲁太太抬起眼皮仔细打量黄娇儿,看她站立的身段和眉眼,便猜道:“你以前可是唱戏的?”
黄娇儿心头大惊,忙跪下磕了头:“太太火眼金睛,着实厉害,娇儿确实是从小学唱戏,只是,娇儿本身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不幸落入戏园子学戏,这心里还是不愿意的。”
此话不假,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成为日日抛头露面的取悦别人的人呢?
鲁太太见过太多,倒也对黄娇儿的话无所谓。
她只看向秦荽:“你打算如何安顿她?”
既然秦荽说了她帮过秦荽,那么肯定是两人有协议的。
“想求干娘帮忙给她弄一个身份,然后让她去淇江县过日子吧,至于她将来是嫁人也好,自己谋生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此话前面是对鲁太太说的,后面则是说给黄娇儿听,意思是,以后双方就两清了。
鲁太太很满意秦荽如今的态度,绝不能妇人之仁的将谁都揽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