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见识到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所以,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学会了牵线卖官的勾当,当然,其实还不止如此,即便谢家老太爷的腌臜事,都交给了他处理。
所以说,谢家的嫡孙谢浩然是谢家如今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他的母亲和妻子才能在谢家如此嚣张。
谢家大太太得不到谢家老爷的尊重和疼爱,便将全部心血都投注到儿子身上,而儿子和妻子感情非常好,时刻甜蜜腻歪,这就让那个谢家大太太心生嫉妒和不满。
而谢大少奶奶却是个机灵的,一边哄了丈夫的喜欢,又回过头哄婆婆高兴。
总之,这两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是,外人几乎很难察觉。
秦荽之所以知晓她们心里的不和,是在前世,谢家的女眷入了监狱后,这对相亲相爱的婆媳为了一口杂粮饼而破口大骂,直至大打出手。
等这对婆媳阴阳怪气够了,秦荽才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将婆媳二人的话头打住。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还请明言,我今儿还有要事,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谢府了。”
大少奶奶走到秦荽正对面的圈椅上坐下,抽出绣了白玉兰花的绢帕擦了擦嘴角,这才抬起眼皮看向秦荽。
“我看了萧二太太给我婆婆的那张字条,照理说,对于你这种诽谤我们家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报官抓你,可想着毕竟是姻亲,虽然”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做出惊讶的神色,用绢帕掩住樱桃小口,惊讶地问:“我忘了,萧二太太似乎并非是秦家的人,好像你只不过是秦家的外室女,这,其实算不得我们家的姻亲吧?”
“你接着说!”秦荽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并未多言。
谢大少奶奶微微挑了挑眉峰,颇为有趣地审视秦荽。
良久才冷下脸道:“我谢家在这京城,倒是还未曾被人污蔑过,不晓得萧二太太这污蔑我夫君的话,是从何得知?”
秦荽的嘴角向上抬,眉眼微弯,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
“这话是真是假,我无从考究,更不敢告诉你是从何听得?不过,你们可以仔细想想,我一介妇孺,又是刚来京城,这样的消息,又能从何处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