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牺牲与漠然

小八站在维生舱前，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这个女人，张雅，本是他研究中的关键，可如今面临绝境，要舍弃她，小八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无奈。他微微歪着头，眼睛紧盯着维生舱里的张雅，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失去的珍贵物品。此时他的面部表情略显冷峻，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眉头也轻轻皱起，在眼睛周围形成了几道浅浅的纹路，仿佛他正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维生舱中的张雅听到动静后缓缓睁开双眼。她先是一脸茫然，待看清眼前的小八后，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你这个魔鬼，小八！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她声嘶力竭地咒骂着，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地下实验室里回荡，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把我当成你的实验品，对我进行如此残忍的折磨！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然而，小八听到张雅的咒骂，却一脸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双手摊开，仿佛在说这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睛里透着一种冷漠的平静，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看不到任何情感的涟漪。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更像是一种对自己信念的笃定，在他看来，张雅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伟大的进化所做出的必要牺牲罢了，而张雅，只是这个伟大进程中的牺牲品。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依然平静地看着张雅，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

“张雅，你应该感到荣幸。你的牺牲，将会为人类的进化提供宝贵的经验。” 小八说着，微微抬起下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那种光芒像是燃烧在黑暗中的冷焰。他的面部肌肉紧绷着，眼神坚定而冷酷，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荣幸？你简直是疯了！你所谓的进化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你就是个自私、冷酷的疯子，为了你的研究，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小八！” 张雅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我原本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可你却把这一切都夺走了。你把我囚禁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对我进行那些毫无人性的实验，你有没有想过我所承受的痛苦？你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良心不安？”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变得沙哑，身体在维生舱内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小八的深深仇恨。

小八看着哭泣的张雅，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就像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那神情转瞬即逝。他转身看向周围那些精密的仪器和设备，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他的面部表情也随之变得柔和了一些，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温度，但那温度也仅仅是针对那些冰冷的器械，仿佛在这些器械上，他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和信念所在。

小八缓了缓后，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像是想要缓和一下这紧张压抑的气氛，又像是带着一丝恶意的戏谑。他的眉毛轻轻挑了挑，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有些扭曲的弧度。他又说道：“还是告诉你点开心的事吧。你还记得那个李逸尘的吧？”

张雅听到小八提到李逸尘的名字，瞬间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大，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愕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轻微的 “啊” 的一声。

小八看到她这个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容带着明显的看热闹似的幸灾乐祸。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李逸尘还活着哦，他现在就在我们的营地外面，跟我的人作战呢。”

张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那惊喜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让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有担忧，担忧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咬了咬下唇；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愫，或许是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情愫让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被现实的残酷拉回，重新被愤怒和无奈所占据。

突然，小八特别阴险地说道：“张雅，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小八说这话时，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扭曲，脸上带着一种探究又恶意的神情，似乎想要从张雅的表情中找到可以刺痛她的破绽。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拖长，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接着说：“我们这边情报说，他可是一直在找你呢，他也爱着你。如果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他会是什么表情呢？我真的很期待。” 小八一边说，一边眼睛紧紧盯着张雅，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好奇，就像一只猫在玩弄即将到手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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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听到小八的这些话，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爱着李逸尘，这份爱在她被囚禁的日子里从未消失，反而愈发强烈。她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着与李逸尘重逢的场景，渴望着能再次见到他，感受他的温暖和关爱。然而，此刻她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之中。她害怕李逸尘真的看到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不敢想象李逸尘看到她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有怎样的反应。

“不，不要让他看到我这样……” 张雅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逸尘，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无助，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划过她那溃烂的脸颊。“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她在维生舱里拼命地挣扎着，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慌。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可能会让李逸尘看到她惨状的地方，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小小的维生舱里，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小八看着张雅如此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冷笑一声，说道：“张雅，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现在不过是我的一个实验品，你的命运早就不在你自己手里了。李逸尘就算来了，他也救不了你。” 小八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自信，他似乎坚信自己对局势的掌控。

张雅听到小八的话，心中更加绝望。她知道小八说的可能是事实，但她对李逸尘的爱让她不愿意放弃一丝希望。她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小八，你别得意得太早。逸尘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张雅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