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们也投靠了何进,那宦官势力就真的没有任何依仗了,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所以遇到这样的问题,张让赵忠他们也都不敢明确表态。
事实上,在正史当中,他们同样遭遇了这个问题。
张让跟何进是亲家关系,甚至张让的儿子张奉,还是刘辩的亲姨夫。
要知道,何进跟何皇后,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而何皇后跟张奉的老婆何氏,则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是由何进的父亲何真与舞阳君所生。
如此一来,刘辩的关系,实际上要与何氏更亲近一些。张让作为亲家公,如果能靠着何氏巴结刘辩,未尝不能继续风光。
所以在历史上,张让对于拥护刘协的事情,态度一直暧昧,并没有像蹇硕那么积极,反而想保持中立。
包括何进最开始,也只想诛杀蹇硕,而没有想对张让赵忠等人下手,可见他们早有勾结。
那后来是什么原因促成了十常侍诛杀何进呢?
当然是何进的那帮幕僚。
这帮人整天在府里嚷嚷着进宫诛杀宦官,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何进有要进宫诛宦的意图。
要知道舞阳君跟何苗也都住在大将军府,他们二人是向着张让等人的,于是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让他们,逼得张让他们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现在汉灵帝才刚死,何进那边想拥立刘辩,蹇硕这边则想遵照汉灵帝的遗嘱拥立刘协,俨然要发生冲突,张让他们自然想保持中立。
看到他们默不作声,蹇硕冷哼一声道:“诸位可莫忘了,大将军府中那帮人,可是天天在叫嚣着进宫诛杀我等,哼。”
说罢转身出门。
等他走后,众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张让与王钧。
二人对视一眼,过了片刻,张让才缓缓说道:“陈子归还没有回来吗?”
王钧说道:“已经派人去搜寻了,应该很快。”
“此事,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张让问。
王钧苦笑道:“一切都得看大将军的态度,如果能说服大将军跟我等既往不咎,我等自然是愿意拥护史侯登基。”
张让叹气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现在大将军府中要诛杀我等的言论日益高涨,弄得我都不敢出宫,现在大将军虽在前殿议事,但却非门外都是他的兵马,我连去找他的勇气都没有。”
王钧说道:“我等只恨智力不足,无法想出应对之策。不过刘玄德向来忠君,陈子归又与我等友善,如果刘玄德的兵马相助我等,应该是有回旋的余地。”
“你派人去找刘玄德了吗?”
“昨日就派出去了,只是野王离洛阳毕竟远,有200余里,即便刘玄德快马加鞭,也得明日才能回来。”
“嗯,你应对得不错。刘玄德应该是可以联系到陈子归,如果他们能来,则应当无碍。”
张让想了想,又叮嘱道:“吩咐下去,如今国丧之际,宫门宿卫切不能放松警惕,大队人马绝不能放入宫中,夜晚巡逻也必须勤快,各处宫门全部紧闭起来,不能放任通行。”
“我明白了。”
王钧点头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