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慕抿了抿唇,她转身进去,他扭头离开。
大门关上了。
贺辞上了车,却没有马上发动车子离开。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收紧,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眼底的各种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掩饰,尽数表露了出来。
有恼怒,有痛惜,有后悔……
他很生气,气她为什么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
但他更气的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复杂的时候,跟她提什么结婚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等?她只说没有想过结婚,又没说以后都不会跟自己结婚!
而且,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她属于自己不就好了吗?
她肯定很害怕,怕得都快不要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贺辞的心口就一阵阵的钝痛,难受极了。
翌日。
军区大院里,二房母子三个昨天没有回去,贺家一早就很热闹。
贺谦早上有课,所以要出门早一些。正准备走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晨练回来的贺辞。
“二哥!”
他叫了一声,侧身让开,同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贺辞回应着弟弟的呼喊声,两人擦肩而过。随后,他抬腿向楼上走去,但这边的贺谦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杜丽娟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儿子还没出门,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还不出门?在这看什么呢?”
贺谦收回自己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妈,你说我二哥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
杜丽娟惊讶地问,以为儿子掌握了什么内部消息。然而,贺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哭笑不得。
“废话,他脸色那么吓人,我又不是瞎!”贺谦不满地抱怨道。
话音未落,杜丽娟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嗔怪道:
“胡说什么呢?你二哥平时就是看起来比较严肃而已。”
贺谦摸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巴巴地反驳道:
“这跟平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