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竹道。她面色微微发白,是伤口所致。
“不过,为何要特意与我们说?”
姜泽兰默不作声,随意地靠在椅背。
楚怀寒道:“一句话、一段谣言,那欧阳真就成了真的,玄空代掌门就成了魔教奸细。世人向来如此容易被偏见摆布。”
……虽说事情发展得如此迅速、激烈,与有人推波助澜不无关系。
她手腕一转,分别提住温轻竹和姜泽兰的后颈,道:“你们二人,随我一同上山。说不准能起到作用。”
姜泽兰道:“听你的话,庄代掌门当不了掌派人,还被打成魔教奸细。而顾捕头……呵。局势不利,我们两个人微言轻,能做什么?两个弱女子要演一演,博得同情很容易,但这世间,从没有靠他人同情成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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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对。但局势对我们有利。”楚怀寒道。
姜泽兰道:“是你告诉轻竹许多东西,让她劝说我的吧?让新掌派人归顺朝廷,将崆峒派中的肮脏东西扫得一干二净,确实很有吸引力。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底气?愿闻其详。”
她轻笑一声,道:“你总不能说,华山首席其实早就成了朝廷的狗……”
楚怀寒道:“放屁,我不当狗,他们也不配。”
“……”姜泽兰被这简单的话冲击到了一瞬。“那你为何要对崆峒、对平凉这般关心?”
楚怀寒道:“我与魔教有仇,顺手帮忙不让他们阴谋得逞而已。”
“崆峒怎么样,我不了解,又不是我师门。要是倒了、灭亡了,九大门少一个,华山乐得轻松。”
她故意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不想让姜泽兰怀疑着怀疑着,发觉什么不对。
鬼知道这群江湖人还能脑补出什么玩意?
姜泽兰眯起眼睛看她。显然不信。
没办法,楚怀寒武力越高强,说谎的技术越差劲……管她信不信呢,达成目的就行。
“你们上山吧。”楚怀寒叹了口气,“无论结果如何,你难道不想亲眼见证?”
姜泽兰像是被说服,站起身。
楚怀寒又看向温轻竹,她低着头,神色晦暗。
“……真哥哥已经死了。”她道。
“那个‘欧阳真’是假货。”楚怀寒道,“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认出来。就算你再怎么……”
温轻竹轻笑一声,抬起头。
她眼中满是冷意。
“为何要扰乱死人的清净?尸体就该躺回去。”
楚怀寒问:“你要做什么?”
“给我一把剑。”温轻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杀了那冒名顶替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