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为你来的。若你说不出东西,有性急的,当场把你打死也有可能。”萧生纨抱剑,他还是那身黑衣,裁去三生书院的标志,看上去只是个无门无派的流浪侠客。
谷九挤眉弄眼:“萧兄,你舍得让金主惨死在这吗?就算你舍得,秦兄也会来救我。”
“双拳难敌四手。”萧生纨说,“何况在场的人武功都不低。就算单打独斗——”
“也能牵扯住秦兄?”谷九问。
“也能在他手下撑过两剑。”萧生纨不留情面地说,丝毫不顾及周围人是否能听见。
“除非他使出华山单传《孤山剑法》,否则解决在场所有人,至少要上百剑。”
谷九干笑一声:“你就别逗我了,明知我不会武功,还在这里瞎说。让我对江湖产生误解怎么办?”
“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那是三生书院传出去的啊……”谷九额角流下一滴冷汗,扇扇子的手又快了些。
他问萧生纨:“你说,算上外面屋顶上、树上的,总共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但肯定有遥鹤山庄的人,”萧生纨冷漠。“你放出消息,要讲遥鹤山庄的秘密——他们怎会置之不理。”
秦净峰翻窗进入,却发现座位都被占满,只好站在谷九旁边,与萧生纨一左一右,活像门神。
“谷兄。”他与谷九的关系突飞猛进,甚至进展到互称兄弟,“我侦查过一遍,没有事先设置的弩箭、暗器,茶楼也算结实。就算有人想害你性命,也得过我们这关。”
“多谢秦兄。”谷九抱拳道,“我们能不能平安走完接下来的路程,就看今天了。”
萧生纨道:“你究竟要讲什么,既能打消他们抓你审问情报的念头,又能败坏遥鹤山庄的名声?”
“哎,不用担心,只要让他们明白,我是个普通的说书先生就行。你呢,就听着。”谷九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讲完以后,你可得履行承诺,告诉我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