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世界上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一号这种理想化的教育理念像是某种理想化的意识形态一样令人向往,人类却迟迟无法迈步朝它们真正靠近。
我转而问道:
“你打算将她抚养长大吗?她也许比你想象地更加危险。如果她模仿我的能力并不是一种巧合,她也会学会其他觉醒者的能力。”
届时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汇聚一身,她就真正成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我不相信一号没有想到这一点。
一号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夏冰想要一个完美的神,我偏偏要教她做人。”
“我要她平凡,快乐,健康,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度过一生。”
我沉默良久,开口道:
“这算是一种报复吗?”
一号想了想,回答道:
“算吧。”
“你不抽烟了吗?我好像很久没看你抽烟了。”
一号向来烟不离手,但自从离开了庄园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掏出火机,和那些黑色滤嘴的香烟。
她翻了翻白眼,似乎懒得正面回答我这无聊的问题。
……
我们又在地下室的冰柜里,发现了存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食物,甚至还有琳琅满目的酒液,我甚至看见了夏冰先前招待我和路雪用的红酒。
而且地下室的电力系统竟然是正常的,使得这些东西并没有变质。
因此晚餐很丰盛,大部分菜是二号做的,她只是随手拿了本菜谱,按照上面按图索骥地制作。
这让我本能地担心她会和路雪一样有着灾难性的表现,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色香味俱全,尝起来也味道不错。
菜品被端上长桌,跟夏冰一开始请我们吃饭的那个桌子几乎如出一辙。
但作为宾客的我比那时候要放松地多,桌上的人也更多,也更热闹。
坐在主桌上的人也不是夏冰,而是一号。
烛光点缀在长桌间,微弱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间内摇曳,我们好像文艺复兴时代的某个贵族家庭,在大家长的号召下一起坐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