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有些尴尬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随后自我解释般说道:
“嗯,刚刚的确是有恶魔......但被本骑士自带的正义之气吓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
与他人高马大的体格不同,他的胆子出奇地小。
......
篝火缓缓地燃烧着,火光照亮了不大不小的一片区域。
我们找到了工人们留在这里的一些摊子与衣服,草草地铺在地上当作垫子,以避免身体直接接触地面而造成的失温。
唐可德没有将那匹黑马拴在附近的铁管上,似乎对其相当放心。
此刻他正从黑马腰间的挎包里掏出饲料,放到马儿的嘴边供它进食。
他抚摸着这匹马儿的鬃毛,看起来相当熟稔。
黑马低垂着眼眸,看起来相当温驯。
白沙好奇地嗅了嗅黑马屁股,后者毫不客气地一蹄子将白沙踹翻。
白沙吃痛地呜咽一声,连滚带爬地向路雪跑去。
路雪摸着白沙的脑袋,抱怨道:
“白沙,你都是太监了,还招惹人家干嘛。”
“再说了,哪有一开始就急吼吼地闻人家屁股的,循序渐进懂不懂,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把你教成这样不知轻重的男孩子。”
这匹黑马的确是母的,但不论公母都问题不大。
根本问题在于,白沙是狗,而那匹黑马是马,它们种族都不一样,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
我看着打开的铁罐头的边缘被柴火烧焦成了炭色,不住地开始咕嘟冒泡,沁人心脾的肉香在富含油脂的汤水中翻腾。
我想着差不多该熟了,将其中一份推给了路雪,另外一份我倒入了一些凉水,随后推给了白沙。
狗的舌头很敏感,白沙又恰好和它的主人一样猴急,我清晰地记得不久前我把弄熟的食物给了白沙,这货不管不顾一口就咬了上去,结果烫伤了舌头。
结果后续的两天它都食欲不振,路雪天天拽着我问白沙怎么不吃饭,它是不是要死了。
万幸,舌头好了以后,它又变回了原先生龙活虎的样子。
“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