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部同样彻底地沉入了冰冷的水底,只露出头的部分。
大概几分钟后,它就会彻底沉入水底,隐没在这片南极大陆的冰层之下。
我看了看我们一行人,又打算往远处眺望一番。
可入目的则是一片银白,空中的寒风凛冽,雪花不受控制地被强风肆意揉搓,在空中上下翻飞着。
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场景我已经见过无数次,可在这片冻土之上,似乎又有所不同。
在这片灰暗之下,似乎是某种庞大的力量在肆意宣泄着愤怒,要将这个世界以及上面存在的物体尽皆撕扯成两半。
潜艇的沉没,便是这片领域对于我们妄图挑战它的第一个下马威。
我吐出一口气,它在空中盘旋一阵,变为一团浓稠的白雾,紧接着又很快消散殆尽,被劲风彻底撕扯成了碎片。
楚月将通讯设备打开,打算搜寻南极站的信号。
按照先前郑沁羽的说法,这边才是保留了最强大的有生力量,最有可能成为重燃人类文明的火种。
既然如此,通讯设备的基站应当是必须存在的,可在这种寒冷的地方,那些高精尖的设备真得能够妥善的工作吗?
在巨大的风雪声中,每个频道都只能发出微乎其微的滋滋声,除了这些杂音以外,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她将旋钮不断地旋转,可不论转到那个部分,都只能听到那种无信号的盲音。
此刻我们好像站在一个荒无人烟的交叉路口,这里没有站牌和路标,每一个偏转都将指向未知的未来。
四周的是茫茫地飞雪,我们浸泡在其中,几乎与世隔绝。
我们不能奢望在这种地方会忽然出现一个便利店,或者别的什么居民楼,没有了雷达的定位装置,我们甚至摸不清自己身处的方位。
于是我们完完全全地迷失在寒冷与阴郁的白色中。
“雪太大了。”楚月总结道,“也许这是信号不好的原因。”
“我们可以先走走看,也许科考站离我们并不远。”
她的建议不无道理。
至少比待在原地等死要强得多。
令我们庆幸的是,至少现在的我们并不需要为食物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