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长了一张跟她有几分相似的脸?”
“你不觉得擅自把自己的期望放在别人身上很自私吗?”
她的情绪很激动。
她朝我走来,咄咄逼人。
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踏出一步,一改先前的温柔和俏皮,那嘈杂的声音似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她完全没有了先前游刃有余的样子,破音不断,就像来自情绪深处最原始的宣泄。
她的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着,脸也因为愤怒憋得通红,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只能不停地退后,被她逼在了墙角。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不仅燃烧着火焰,眼眶也变得通红。
不同于当时被我们揭穿时候的伪装,她似乎真得生气了,眼泪不可控制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我除了告诉她,你把孩子生下来吧,他一定会幸福健康的,还能说什么?”
“你以为人是永远不会出错的机器,都能分得清真话和假话?”
“他们根本就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如果我说了什么他们不愿意听得话,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也许会把我赶出去,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她的语气弱下来,因为刚刚声嘶力竭地喊叫,而显得有些沙哑。
“抱歉。”
我哑然,良久才说出一个抱歉。
我擅自将她和春女士进行比较,并认为她做错了,却忘了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一个无力抗衡浪潮,只能跟着海浪方向前进的普通人。
就像我说得话被否定了一样,即使她告诉了他们残酷的真相,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也许他们会辩解。
“怎么能不相信神树呢?在它的庇佑下,这个孩子一定会健康的。”
人群是愚蠢和盲目的放大器,清醒的人往往既孤独又痛苦。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路雪忽然开口道。
春小姐愕然地转过身,神情有些呆滞,随后说道:
“春……”
“我是说你自己的名字。”
路雪无奈地说道。
“你不想成为春女士,我们也不想看你假扮成我们的朋友。”
“你把真名告诉我们,在我们面前就做你自己,不用管其他的。”
“……”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