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
说来也奇怪,他听得懂动物的话,甚至听得懂植物的话,而面对人却要带上实时翻译的设备。
……
不知是否是巧合。
她带我们去的房间,正是我和路雪先前住的那个房间。
这里的陈设还是如此的简单,中间一种金属的桌台,两边则是紧靠着墙壁的单人床。
上面那盆绿色的盆栽已经接近枯萎,叶片耷拉下来,变成了枯黄色,盆栽的泥土上是几片焦黑的叶,如同衰老的人缩水佝偻的身体。
“我跟陈住这个房间吗?”
维克多问道
“滚蛋。”路雪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找个房间住,实在不行就睡在过道里。”
“陈闲不在旁边,白沙会睡不着的。”
路雪拍了拍白沙的脑袋。
后者坐在金属的地板上,脸上露出一个很囧的表情,左右看了看,表现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春小姐表情有些尴尬,劝道:
“其实我们这的房间还空着很多呢,实在没有睡在过道里的必要。”
维克多嘟囔了一句德语,他脸上带着的那个耳麦没有将话语翻译出来,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在抱怨着什么。
可惜我听不懂。
“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维克多抬眼,最后才意识到春小姐好像是在问他。
“我?”
“对。”
春小姐向前一步,握住了维克多的手,我肉眼可见维克多的脸红起来,比不久前春小姐对他眨眼的时候更红,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
“我……我叫维克多,德国人。”
“你知道维克多雨果吗?就是那个发音,虽然这个作者是法国人就是了,但是我的父亲很喜欢他的作品,他写过《悲惨世界》还有《巴黎圣母院》,我个人的话还是喜欢后一本……”
“抱歉,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多的。”
这位不太成熟的天文学家兼飞行员,表现地就像一个看见自己追了很多年明星的狂热粉丝。
我有些怀疑女孩伸出的到底是手,还是二百二十伏的高压电线。
否则这位大男孩的嘴怎么会像是超频工作的电机一样,啼哩吐噜地冒着这么多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