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逢时忍不住打趣:“陈大人什么时候给凤卿个名分啊。”
张知序一脚就踩在了尹逢时的脚背上。
“嘶,你……”
“你去找找银月。”张知序对陈宝香道,“她在房间里待着也无聊。”
“好。”陈宝香笑着朝他的一众朋友挥手,然后就朝厢房的方向走。
尹逢时看着她的背影嘟囔:“还真是回回都不接话,凤卿你也忍得下去?”
张知序转头看他,颇为严肃地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个。”
“为什么?是你见不得人还是她不见不得人呐?”尹逢时很不理解,“你俩都这样了,不成亲还等什么?”
“每个人对婚事的看法并不相同。”他皱眉道,“你觉得成婚是好事那你就成婚,她不觉得是好事,那你管她做什么。”
尹逢时:“……”这是什么新奇的说法。
“她不觉得是好事,你难道就一辈子不成婚?”
“多一道契约书而已,与现在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去了,成婚这么大的事,你……”
“什么大事,普通的红色礼盒罢了。只要宝物好,外头的礼盒就不重要。”
“什么礼盒!婚事怎么能是礼盒,婚事该是宝物!”
“她自己才是宝物。”张知序不悦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别本末倒置。”
尹逢时:“……”
小时候还能好好玩耍,长大了怎么突然就说不到一块去了呢。
张知序其实一开始也想不通,陈宝香看起来很喜欢他,为何不愿意跟他成婚呢。
但后来他就想明白了,每个人经历不同,姻缘二字,尹逢时也许看见的是红袖添香举案齐眉,但陈宝香看见的只有熬不过去的冬天和满床的血。
她不会想成婚,旁人很难理解,他得理解她。
摆摆手,张知序问:“谢兰亭呢?方才还在。”
“他就更别提了。”尹逢时唏嘘,“最近身边多了个人,是酒也不出来喝,曲也不出来听了,我昨儿说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模样,好家伙,他直接将我赶出来了。”
还有这种事?
张知序挑眉:“从良了?”
“谁知道呢,我总觉得那女子不是什么好人,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连大理寺都偷摸带她进。”
谢兰亭这人一向不着调,干出什么事都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