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业司酿造署那群人不干好事,屡屡欺压农户,主子便想着重拟官员约束条例,以求公平。”
“条例也不能凭空被拟出来,得多走多看,主子这才总是往各个村子里跑。”
跑得多了,他那娇气的身子,当然会有各种磕碰不适。
宁肃努力辩解,“他也没有要瞒着您的意思,实在是最近太忙,您二位都好几日没说话了。”
陈宝香嗯了一声。
她给他涂了药膏,又让人打了水来让他洗漱。
张知序将脸捂在帕子里,偷偷瞥她。
好像还是没有消气,但那气似乎也不是冲他。
她攥着药瓶盯着窗外,嘴里好像骂了两句什么,牙关恶狠狠地咬着,有点凶,也有点可爱。
多看了两眼,他放下帕子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我明日去蹭你的早饭。”
陈宝香懒洋洋地往椅子里一靠:“外头太黑了,不想走。”
张知序呆住。
这什么意思?
“旁边的小榻分给我就成。”她打了个呵欠,“凑合凑合吧。”
这简直是于礼不合,他俩这没名没分的,怎么还能住一个屋。
张知序下意识地看向宁肃,后者两眼一闭,扭头就走,还顺路关上了门。
劝都不劝一句吗?
陈宝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收拾了一番,腿一缩就裹着被子滚进小榻。
张知序僵硬地坐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睡小榻吧,你上来睡。”
她听着,也不跟他客气,翻身就抱着薄毯上床。
他欲起身,却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腕,低头看下去,她就这么斜躺着睁眼看他:“赐婚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他抿唇,“我能处理好。倒是你,最近长公主那边异动甚多,你处在风口浪尖上,得多加小心。”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