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脸色很难看,看了一眼长公主,又看向下头的程槐立:“好端端的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是她杀了陆守淮,是她!”程槐立额角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喊,“她是来找我报仇的,她不能活,她绝对不能活!”
张知序过去将陈宝香扶起来,看了看她脖子上瞬间浮出的红印,呼吸都顿了顿。
他转头先朝陛下行礼,而后看向程槐立:“敢问程将军与陈大人有什么旧仇,以至于要在这君臣同喜之日,当着圣上的面杀人?”
程槐立想说,又噎住。
他怎么能说,那些旧怨,一个字也不能提。
但面前这孽种就是必须死,她这么处心积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没安好心。
“陛下,陛下,老臣愿以所有赏赐和爵位,换此女被赐死!”他不答张知序的话,只朝皇位的方向咆哮磕头。
李秉圣嫌弃地以扇遮鼻:“程将军自遇刺之后,就好似得了疯病,陛下仁慈一直容忍,可今日他这般发狂,陛下难不成也要留他毁了这宫宴?”
“是啊陛下,程将军这般行径,又说不出什么缘由,还是先让御医来看看吧。”
饶是各有立场,在场的臣子也都纷纷进言。
新帝仁慈地点头:“是该让御医来看看,就有劳张爱卿送他去偏殿吧。”
面上这般说,心里却是气得生恨,分明先前都说好了要将场面糊弄过去,才能让李秉圣把人交去程府,结果程槐立怎么能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仇不能私下去说,非要在殿上胡闹。
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