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哀嚎道:“我如果被人骗了,可能不会杀人,至多就是觉得他可怕,再不敢与他交心。”
“你这听起来也太好欺负了。”孙思怀很不认同,“欺负你的代价如果很小,那你就会一直被欺负。这点你得学学凤卿,他向来睚眦必报,绝不会让骗他的人好过。”
说着,余光正好瞥见隔断外头的衣角,“哎你这孩子,站那儿做什么,进来啊。”
水青色的衣角一僵。
张知序绕过隔断,神色十分复杂地朝他拱手:“师父。”
“来多久了?”
“刚到。”
这是骗人的,从陈宝香问固元针法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门,只是越往后听越觉得背脊发凉,一时就在那儿站住了。
他没敢看陈宝香,只垂眼道:“这几日有劳师父了,我让九泉在摘星楼给您备了一桌酒菜,有近来上京最叫座的曲艺班子在侧。”
孙思怀没别的爱好,就对听曲儿十分热衷,一听这话就笑开了:“还是你孝顺,这里也差不多了,那为师就先过去歇会儿?”
“徒儿送送师父。”
陈宝香看着,就见他出去了很久才回来,还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袍。
“咦?”她纳闷,“大仙,你怎么穿这个?”
自打大仙变成张知序,每日的贵重衣裳就没重样过,她数着颜色,这人短短半个月就凑齐了赤橙红绿青蓝,但换来换去,就是没一件紫的。
当时觉得奇怪,她还去问了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