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香应和地笑着,还一心看着银票。
裴如玫却又多说了一句:“不比家财地位,单说这份情意,我哥就赶不上。”
捏着银票的手一僵,陈宝香不解地抬眼看了看如玫,又扭头看了看门外:“情意?”
“是呀。”孙馥郁也伸了个脑袋过来,挤眉弄眼地道,“若非心里有你,他今日哪会纡尊降贵地来这里。”
“他说他饿了呀。”陈宝香不解,“你们饿了不往酒楼走?”
“是,饿了是该来酒楼。”裴如玫点头,“但姐姐看,他从进门到现在,可吃过一口东西没有?”
陈宝香愣住。
丑时已经过半,夜空上星辰璀璨。
她抓着银票跑出大门的时候,就见张知序倚在宝车边等着,眉目冷淡,俊逸如仙。
她咚咚咚地跑去人家跟前,睁大双眼问:“大仙,你饿不饿?”
“你又饿了?”张知序拂袖上车,“回去吃,厨房里有宵夜。”
“不是……”她跟着上车,结结巴巴地道,“厨房里有宵夜你还出来吃?”
张知序一顿,又自然地坐好:“你也知道,我用饭有饭时规矩。”
“那方才在摘星楼,你吃了什么没有?”
斜眼看过去,对面的小姑娘似乎很是紧张,脸颊涨红,眼神也慌乱。
他哼笑一声:“塔子酥、香鱼饼。”
陈宝香立马凑近去闻他身上。
这人养得精细,衣裳都是用特制的香料烘过的,味道像山间清晨的露水,夹着些沉香木的气息,十分好闻。
但是等等,她不是来闻这个的。
鼻子往上,她凑到他唇边,仔细嗅了嗅。
张知序靠着车壁没动,目光落在两人离得极近的唇瓣间,轻声问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