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序:“……”
他突然发现陈宝香真的是一个手段极佳的骗子,很会用她那张看起来天真的脸蛊惑人心。裴如珩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居然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
他甚至没问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路边,又是从哪里知道今日有程槐立的寿宴。只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跌打药,板着脸扔给她:“回去涂。”
陈宝香很意外地接过:“你车上怎么会备着这个?”
“随便买的。”
裴如珩行事最是谨慎,鲜少磕着碰着,这药对他来说不是必备的。她只要再多想一层,就能意识到对方的心意。
可陈宝香什么也没想,只笑嘻嘻地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裴如珩哼了一声。
程槐立的寿宴难得地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些亲戚朋友在院子里看戏子杂耍。
陈宝香一进门就哇出了声:“好气派呀。”
裴如珩与有荣焉:“这是敕造的府邸,与寻常的宅院很是不同。”
“是嘛?”她左看右看,“我瞧这前院跟我那处大宅有些相似呢。”
提起那院子,裴如珩又有些不悦:“别说是取了龙纹敕造的,就是原先的伯爵府,也未必有此处气派。”
说着,引着她就往里走。
“公子。”有管事看见他,恭敬地行礼,“今日人多,公子可别迷路了,让人引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