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膳,君安坐在软榻上做起了针线,这块红绸缎是吕姑姑特意画了花样送过来的,是龙凤呈祥团花图,精致繁复。
这花样上的凤凰,在吕姑姑的教导下,君安的绣技有了很大的改善。这次她用了金线混着银线绣,还要夹杂点缀上珠子线,整个红绸缎配上金线珠子显得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后天吕姑姑就要检查,绸缎还差一小半才能绣完,君安努力的赶工中。
不一会儿,院里响起了脚步声和素霜几人请安的声音。
静茹匆匆忙忙进房里,摆出一副要和她深谈的姿态,君安瞧见来人是静茹,便不舍地放下手中针线,端正坐好笑问道:“静茹怎么了?”
“君安,我不过是陪母亲去了趟京城周边的寺庙里祈福,怎么回来就听说你和七皇子定了亲?“静茹知道君安脾气好,也就懒得绕十八个弯婉转其事,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此事说来话长,君安一时间竟然语噎。
琴画跟进房内,奉上了两杯热茶,一杯银针白毫放在静茹面前,另一杯小龙团放在君安面前。
静茹端起茶盏品茗一口,随后又道:“我知道你迟早会嫁与祁子湛,可你将来嫁入皇家,少不了要应酬,可那些人。。。许是我杞人忧天,你性子灵慧,祁子湛又喜爱你,想来应当无碍。只要你觉得幸福,比什么都要紧。”
“你的心思我懂,但凡我有一点不情愿,这圣旨说什么我也是不会接的。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帮我撑腰嘛!”君安笑容如常,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静茹的柔荑。
“说的也是。”静茹点点头,忽地想起什么面色又严肃起来,“还有一件事,听说刺杀你和祁子湛的凶手抓到了?”
君安颔首应了一声,祁子湛来送牛乳燕窝时就与她说过这事,问了她的想法。人既然是祁子湛抓到的,就让他去处理吧。
静茹盯着君安一脸正色:“既然抓到了,就要严惩才对。记得提醒祁子湛千万不要手软!最好是也让他尝尝中箭的滋味,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君安噗嗤一笑:“你怎么同祁子湛一个说法。”她现下心内满是幸福,眉宇间柔化许多温柔。
二人相视一笑,君安又问起了静茹此次陪平武侯夫人祈福一路上的趣事。静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二人说了好一阵子体己话。
就在君安与静茹聊的如火如荼,那边早朝也不太平。
半月前,禹州一带传来山匪抢家夺舍占山为王,圣上近来身体不好,没有精力顾全,便将此事全权交由三皇子负责。昨日,却有数本奏折参上来。
原来三皇子接下此事之后,私吞军粮兵马,并无作为。就在两日前,禹州民众不堪忍受与山匪起了暴乱,一时民不聊生横尸遍野,灾民流离失所,四散逃命,前日更是有大批灾民涌入京城,险些引起暴乱。
其实这事早就有谏官知晓,只是迫于三皇子的压力,不敢有所作为,但如今这事闹大了,三皇子再也压不下去,便有几位谏官联合起来,一口气参了个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