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难测,如今你既要嫁与七皇子,正巧是个机会。七皇子虽不同与其他两位皇子,但到底也是圣上之子,这日后谁都说不准。为父也不强求你扒在窗棂听七皇子墙角,只是日后有机会得到什么消息,顺带告诉为父一声。”
君安抿唇垂首,盯着脚尖理智分析着。慕君雅嫁给了四皇子,等日后她又嫁给了祁子湛,慕丞相这是做了两手准备。
可是万一,等到真正夺嫡之时,他总是要选一人择主。到时候,慕丞相会选择祁子湛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慕丞相看着一言不发的君安,沉声问道:“君安?”
“君安此身是父亲所赐,君安感激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君安即使出嫁也还是慕家人,有消息顺带告诉父亲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事。”君安忽地抬起头,小脸上展开如沐春风的微笑。
就算她此时拒绝了慕丞相,慕丞相日后也会借着由头在她身边安插暗庄。
还不如此时答应下来,让慕丞相心里对她有些亏欠。再说了,传什么消息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慕丞相连连点头,语重心长道:“你切记日后与七皇子好生相处,不要惹他厌烦。与他相濡以沫好生过日子,这才是重中之重,其次才是递消息。”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天色放晴,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君安从书房回到吟栀斋,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一直听着窗外大雨雷鸣。什么也不想,就这样听着雨声沉沉睡去。
按照大祁传统,准皇妃不仅要绣自己的嫁衣,还要亲手给圣上皇后做新衣,未来夫君的新衣新鞋荷包扇套更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还有半年时间给她做准备,但是自从下了圣旨那日起,素霜就张罗着挑选布料样式,督促着君安刺绣。
君安坐在矮榻上想起那日祁子湛醉酒想要一双鞋,这会儿子正好无事,将之前拆了一半的鞋翻了出来,熟能生巧,不一会儿就将那月白色的鞋做了一半。
正当君安停下手里的活,喝杯热茶歇息时,琴画快步走到房内,脸色带喜笑道:“小姐,七皇子来了。”
他怎么来了?
君安颔首,正打算起身去瞧瞧,刚走到廊下,祁子湛就到了院门口。
祁子湛穿了件靛蓝色云锦交领直裰,长发以白玉簪子挽起,步履潇洒。阳光下,他白皙的脸庞更显细腻,犹如上等的瓷器一般。
祁子湛身边的初一依旧一身墨色长衫,只不过常用剑的手正提着一个食盒。
“七皇子。”琴画素霜两人齐齐行礼。
祁子湛挑着眉,一双桃花眼中映着君安的模样,唇角扬起,笑得十分温柔。接过初一手上的食盒,笑道:“你不能来我府中,我便来看看你。这是楼市的软酪和燕窝粥。”
君安杏眼满含诧异的盯着祁子湛:“大清早的,就是为了来送软酪和燕窝粥?这种事派个小厮来就行,何必。。。”
“是我想见你。”祁子湛拉着君安的手,旁若无人的走向房内喃喃道,“真应当把婚期往前提提。”
跟在君安身边的素霜琴画两人已经是红透了脸。想不到七皇子不仅模样生的俊俏,还是这般甜言蜜语痴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