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静茹一行人送走后,外面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打在窗户上,砸在地面,大雨瞬间倾泻而下。
“你们都下去吧。”君安疲乏的对素霜两人挥挥手。
素霜和琴画两人担忧的看了一眼,想着小姐刚醒又和静茹郡主说了许久的话,这会子定是要休息的,轻声的回道:“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君安靠着软枕闭着眼睛,想着有谁能让十几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来对付她和祁子湛?要是因为党争,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三、四皇子。不会是四皇子,这个时候慕家出了事他也得不到好处。
那只有三皇子了,可是她与三皇子只在宫宴上见过,甚至都未说过半句话。
思绪许久,才在瓢泼大雨中睡去。梦里的她被一只巨网缠住,裹得她透不过来气,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在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一旁自言自语。
那声音温润如玉,似清泉潺潺流过心头。听着熟悉的声音,君安心里略安,呼吸逐渐平缓起来。
“白日里听你丫头说药太苦,我将药方又调了调,等熬出来我先替你尝尝,若是还苦,我在调新的。”
嗯。。。那药简直比黄连还苦,调调也好。
“我心里有位姑娘,性子跟小猫似的,平时机敏警惕,不吃半点亏。长的模样也很合我眼缘,在我心里是谁也比不过的。”
“但她一直小心翼翼,对我也不是全然坦诚相待,她有她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看出来,所以我只想护着她、心疼她,徐徐图之,让她适应身边有我的存在。”
一双杏眼闭着,可眼皮下的眼珠转呀转,还是没有睁开。
“看着她豁出性命救我,那两箭射在她身上时,我的心口一震全身发麻,当时我想,若是她死了,我这辈子。。。”声音依旧温暖和煦。
等了许久,不闻后半句话,君安睁开杏眼,对上祁子湛雾霭沉沉的眸子,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这般瘆人过,即使初见那次也没有。
祁子湛看着她,抿着的薄唇仰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醒了?”
“嗯。”君安点点头,低柔的声音又道,“我若死了,你这辈子。。。”
祁子湛却住了口,扶她起身在她身后垫了几个金线软枕,动作轻缓,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
小炉上的梗米粥还散着热热的白气,祁子湛端着描金小碗执勺喂她。
君安杏眼直勾勾地盯着祁子湛,没有张口。
祁子湛忽然揶揄一笑,温柔的问道:“你想听什么?”
她想听祁子湛说完后半句,他这辈子后面是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又有些羞得说不出口。
君安脸一红,那勺梗米粥依然凑在她的唇边,不回祁子湛的话,乖乖张嘴将梗米粥喝下。
君安由祁子湛服侍着吃了一碗粥就不再吃了,祁子湛伺候着她漱了口,用丝帕替她擦嘴。
期间,君安靠着软枕昏昏欲睡。
祁子湛脱了外袍,轻柔地将君安放下躺平,脱靴上榻,躺在外侧,单手撑头,另一手小心翼翼搭在君安的腰上。
垂眸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这辈子怕是要交代在那儿了。”
他从前对她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