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程澈过于苍白的脸色,单看痕迹,沈良洲才像是两人之中惨的那一个,可事实却是,站不起来那个人的是程澈。
听见动静程澈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偷偷骂我呢?”沈良洲坐在床边,把他捞到自己腿上抱着。
“谁,谁偷偷了?!”程澈理直气壮,“我当着你面也骂你!”
像是为了证明,程澈小声又补了一句:“老禽兽……”
“嫌我老了?”沈良洲看着他,语气莫名带着委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澈梗住,抿着唇不说话。
半晌又憋出一句:“谁让你弄这么狠……”
沈良洲垂下眼睑,语气黯然委屈:“你说过的,不管我什么样都会爱我,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吗?”
“果然……”他苦笑,“都是骗我的。”
程澈:“……”
不是哥,该委屈的不应该是他吗?!
“我明白的,没有人能受得了我,你也是一样……”
沈良洲说完,便要作势放开程澈。程澈察觉到立即便慌了,赶紧伸出手搂紧他的脖子。
“谁……谁说受不了你了?!谁又说不爱你了?!”
这一声吼嗓子更是撕裂般的疼,可程澈不愿落了气势,仍旧强忍着:“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告诉你我好着呢!不信……不信就再来啊!”
“别吼别吼……”沈良洲忍着笑捞过床头放着的水杯,递到程澈的嘴边。
同时坏心思起:“先喝点水,喝完我们再来。”
程澈瞪大了双眼:“??!!”
“还……还来?”后怕地吞咽了下口水,程澈简直难以置信,“你易感期还没过?!”
“是我们。”沈良洲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宝宝,中间那几天,你的易感期也来了。”
“什么?!”
程澈更懵了,那不知白天黑夜的几天,他只知道全身都热的厉害。
他开始渴望沈良洲的信息素,想靠近他,想……标记他。
程澈目光缓缓落到沈良洲的脖子上,伸出手指碰了碰上面的痕迹。
“我……弄的?”
“嗯。”沈良洲看着他,“不然还能是谁?”
“所以我是标记你了?!”程澈惊了,红肿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显得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