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仰头就对上周禀琛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惊诧地看到瞳仁里倒映出来的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惊得我胆小鬼本鬼都吓了一大跳。
“谢……谢谢!”
我咽了咽口水,竟还有点紧张。
一如在缅北和他如同陌生人般同居的那几年。
每一个深夜,他都睡在我身侧,不仅连手都没碰我一下,更是很默契地同我保持距离。
时常夜里,我只要一翻身都会发现他一动不动地面朝我的方向睡着。
他就好像僧人入定般,闭着眼一连六个小时一动都不会动。
那时,睡不着的我就会打量他的眉眼,他的锁骨,以及他薄薄睡衣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他天生长相就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的冷艳绝伦样貌,闭眼时尚且像只温顺的大狗狗,但一旦睁眼,那双宛如能用眼神杀人的冷眸时常会令人心惊胆跳。
正如此刻,我即便知道这男人好像对我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但还是会对他心生畏惧。
周禀琛见我道谢并没回应,只是皱了皱眉放开我,眼底好像一闪而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
很快,楼层到了。
刚才带路的警察脸色很不好,抵着胸口出了电梯。
我有些抱歉,毕竟都怪我味太冲,让人家憋吐憋得难受。
来到检验处,抽血的小姐姐居然认识我,热情打招呼之余,惊讶我怎么几年没来了。
我尴尬得不知怎么回应。
因为作为医院骨干的季临霆时不时会在这里协助警方尸检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