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反应过来,指着刚才的兴宁馆当家的背影大喊:“来人,抓住他!”
还围在后厨的人都没有想到突然会生这层变故,无不大惊失色,但也有反应快的,瞬时就冲上去了,谁知那人跟长了翅膀一样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大喊“周员外遇刺”“周员外死了”之类的话,跑到走廊尽头破窗而出,竟无一个人追上他。
那些人想继续追,又顾及方才知县说的一个人都不许离开的话,迟疑道:“周公子,我们......”
周世乡抱着人事不知的周员外,双目猩红,不管不顾道:“还不去追!啰嗦什么!”
“回来!”我刚听到动静,起身略快了些,只觉得一阵头晕,缓了一会儿才能走路。
周世乡一怔:“可是......”
“你看不明白这人是想做什么吗?他又是大喊大叫,又是破窗而出,分明是要下面的人听到动静慌了分寸,给他的同党趁乱脱出的机会,你叫人这样追出去,能不能追上两说,却是破了你父亲与知县一唱一和方才稳住的局面,遂了他们的心意。”
我捻过周员外的手腕细细把了脉,周世乡急声问:“怎么样?”
“是中毒。”我放下他的手,开始往外掏针:“但没到立时猝死的程度,先让我下几针稳住,跟我说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周世乡狠狠咽了口唾沫,他看着眼前的和尚有条不紊的动作,原本乱成一团的心稍稍平复:“刚才那人就是跟我们说了几句话而已,我没看到他手上有动作,他是怎么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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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巧娘:“对了,那个送茶的女人,他们俩肯定是一伙的!她在茶里下了毒!”
“不对......”他复又改口:“那茶,爹他没动过,我倒是喝了几口,也没事啊?”
我微微皱眉:“周员外平日里是否有心律迟缓,气滞血瘀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