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钱的轨迹,就能找到一切。”翟狯摸着下巴笑了:“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是老爷素日的往来名单,凡是我知道的都写上去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天和翟祎打情骂俏的丫鬟又是谁?
翟狯满意地用手捻了捻自己的胡子,乜了丫鬟一眼:“你做的很不错。”
名叫宝儿的丫鬟生的十分娇俏,不然也不会被翟祎爱的跟什么似的,她闻言就把嘴巴撅了起来:“你就想用这话打发我?我日日被那登徒子占便宜,烦都烦死了,你就这么谢我?”
翟狯哈哈大笑,把她揽在怀里,兴致昂扬:“别闹,现在还有些事没收尾,等我真正把翟家的产业都握在手心儿里,以后这就是你我的天下,何必急于一时呢?”
“当真是天助我也,原还想着什么时候把程历解决了,现在都不用我动手,只要再把那和尚糊弄过去,咱们就可以真正安生了!”
丫鬟半倚在翟狯怀中,奇怪道:“你为何如此忌惮那个和尚?他怎么你了?”
翟狯沉默了一下才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幸好他只是个和尚。”
丫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感叹与恶意:“那现在翟祎和他在一起,他会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反正翟汜算是废了,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急,我先看看翟汜这些天背地里到底有什么生意。”翟狯对翟家明面上的账一清二楚,看着的确没什么问题,但对于熟悉行情的翟狯来说,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见翟狯要开始做正事,丫鬟宝儿忙不迭地给他收拾书桌,一边收拾一边道:“咱家的生意有什么问题?我在书房侍候到时候也听过一嘴,就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小物件罢了,若非早些年攀上了婺城的大老板,银钱开道打下了几分漕运的关系,只怕早就被人挤下去了。”
说到这里,她还替翟狯不平:“不过是拉下面子陪笑,谁不能做?他半点不肯让你去见真正有用的人物,每每都是叫你和那些小鱼小虾耗时间,分明就是怕你彻底把他挤下去。说什么只有自己来,谁信?”
翟狯把账本中可疑的地方一一标出,与翟祎不同,他亲近宝儿不止是因为她漂亮,更是因为她有个很不错的脑子:“是啊,你也知道只是些寻常物件,可就是这些零碎物件,收益巨大,既非不可或缺,又不是特别稀罕的物件,谁会大笔钱连年买断呢?那些有钱的大人物也不是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