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上画着一幅群虾戏水图,在阳光底下看,能隐隐看到几行字。”老管家道:“我只知道这些,若你有本事把那把扇子拿回来,你们之间的争斗,我不会向外倾吐半个字。”
“听屿,这个宅子里可还有其他人?”白杨提眷陵突然问道。
听屿摇头:“没有。”
“那就太好了,”白杨提眷陵笑了:“把他抓起来。”
老管家横眉竖眼:“你们要做什么!顾大人是大殿下的先生!”
“顾开礼是,可你不是啊,”白杨提眷陵笑的无辜又可爱:“你不会以为,我都找到这里了,你一个老头还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吗?至于先不先生的,把你杀了,谁又能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呢?”
“我把它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老管家在听屿怀中奋力挣扎,却不能挪动分毫:“你敢动我,就再也别想拿到掌门印!”
“没关系,知道你嘴巴硬,我有的是招数对付你。”白杨提眷陵抬抬下巴,示意听屿将人敲晕带走。
听屿道:“好。”
然后,他指尖轻旋,只听“卡崩”一声,老管家的脖子以活人无法做到的姿势,软软地垂了下来。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白杨提眷陵的脸色渐渐变了:“你……萧煜衡故意诈我?”
听屿没有回答他,白杨提眷陵不会武功,在听屿手中,他和刚死的老管家同样脆弱。
他抬手,袖中寒光一闪,白杨提眷陵甚至来不及闪躲,脖颈间的鲜血就喷薄而出。
生命的最后,白杨提眷陵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听屿:“杀了我,你也会死。”
听屿看都没看他:“求之不得。”
白杨提眷陵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但他太过危险。他不像萧煜衡是个愉悦犯,如果他起了杀九谏的心思,就会不择手段,一旦让他联系上不该联系的人,九谏就会有危险,九谏有危险,谁来为醉木报仇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么明显的暗指,你居然一点都没听出来吗?”听屿擦拭着袖刃,对准了自己的要害:“观沧澜是失道者,难道你和你背后的主子就不是了吗?活死人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你们都该死。”
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听屿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掏出和观沧澜联络的信号,走到窗边发射。
“醉木,我是个无能的人,连替你报仇都只能托付给他人。”听屿唇边不断溢出血沫:“如果我活着回去,一定会被他看出来的。”
“他向我保证会把观沧澜送下来给你赔罪,我相信他。青禾已经带着你爱的人们离开了,杀手堂属于葛兆鹏的时代,就从我的死结束吧。”
“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