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莒懵了一下:“两次?哪儿来的两次?”他疑惑地在我和唐东山之间来回看了几遍:“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谜语?”
“我想先替他用一次。”唐东山道:“既然想改自己的命,不如先改他的命试试看?”
改班莒的命?我沉吟片刻,想到班莒刚才说“寿数”时的黯然,了然地转向班莒:“伸手。”
班莒将信将疑地伸出右手,我嫌他磨蹭,直接抓住他左手腕把起脉来:“……”
见我面色越来越凝重,唐东山忍不住道:“怎样?”
“右手也伸过来,”我没有立刻回答唐东山,而是对着班莒道:“师父告诉我,人的左手手脉代指心、肝、肾,右手是肺、脾、命(门),所以左右手脉象有些不同是正常的,但不同到判若两人实在是世所罕见,这个应该早就有人对你说过吧。”
班莒垂眸,倒是没有再怀疑我:“我生来脉象异于常人,本应幼年夭折,因而被父母抛弃进入杀手堂,反而因祸得福,影曲之术十分适合我的体质,才让我能够活到现在。”
“但杀手堂的任务也同样伤了你的根基,以命搏命最为伤人,而你还不止是搏命,这些年你殚精竭虑,忧思过甚。即便现在杀手堂的毒有了解药,又有唐东山的至纯真气涤荡经脉中残留的余毒,但你内里已经如同枯萎的根茎一般,离油尽灯枯只有毫厘之差。”我松开了班莒的手:“若不能固本修元,重塑经脉,三年之后便会形容废人,五年后必定内脏衰竭而死。”
“我内力微薄,对医术只是粗通,但我师父大抵会有办法。”给班莒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开了个小玩笑:“别担心,你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证明师父他医术高超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班莒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他用力攥了攥手:“你究竟是谁?”
我莞尔一笑:“算是楚赦之的一位……”
突如其来的酸涩堵住了我的喉咙,我是……我是楚赦之的什么呢?凭什么自作主张地帮他还人情呢?
“……一位无名朋友。”我遮掩住眼底的落寞,唇角习惯性地勾起:“他帮了我许多,而你对他曾有救命之恩,一饮一琢,我理当表达谢意。”
“原来如此,你说的两次是这个意思。”班莒若有所思,半晌方道:“我当时救他不为回报,想来他帮你也是不求报答的,不过我现在确实很想活下去,这份情我承了,若我能活过五年,必定找你浮一大白。”
我轻笑出声:“好,待此事结束后,我会写一封信让你们带去给我师父,他看后自会了解。师父如今已隐居彷兰,不喜过多人打扰,还望二位理解。”
“吁——”
匆忙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名青衣道士在我和唐东山等人面前下马:“唐掌门?您怎么在这里!”
班莒双眸微眯:“青城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