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这是其一,他大概是怕圣教在他的计划里横插一手,所以先扔出一个假目标扰乱视线。那么问题就绕回来了,他帮助慕锦霞的原因是什么,我猜,他还有一个真正要借慕锦霞之手杀的人。”
阿洛道:“万一他帮慕锦霞就是因为他的目标也是孤穹呢?这个也很有可能吧?”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为什么?”我思忖着:“孤穹除了是此次主持大会的人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观沧澜盯上?而且他只是主持人,背后真正的主导是道门四派的掌门。从高璃查出的信息就可以看出,孤穹不过是个醉心权力的沽名钓誉之辈,一个统管白云观庶务的三把手就是他这辈子能到达的最顶端了,杀一个他,除了引起道门的警惕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阿洛头都大了:“想来想去那么麻烦,刚才为什么要放了他,干脆直接把他捆起来拷问就是了。看在少主的面子上,等我们大部队来了,我就把他绑了,你问你的,我问我的,干脆利落,怎么样!”
“他既然知道平阳王要对圣教下手,就说明他背后的人多少与平阳王有些交集,而且观沧澜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将之前在西北发生的事删减润色,略略跟阿洛提了一嘴:“这种藏头露尾、损人不利己、喜欢看事情越闹越大的行事风格,真是熟悉地令人厌恶。”
阿洛恍然:“是啊,那该死的平阳王怎么会把自己的计划随意告诉别人,知道的要么是密切关注他的敌人,要么就是......合作者。”他反应过来了:“那把他放出去岂不是会帮平阳老贼对付我们圣教!我得去把他抓回来!”
“站住,”我叹道:“看来,你也不比朔伽成熟多少,忘了是谁打破了平阳王的计划了吗?如果观沧澜背后之人与平阳王一条心,他早该趁慕锦霞第一次动手时就阻止了。”
阿洛快要抓狂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卖关子的人了!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别扯这些弯弯绕绕的!”
“如果你是平阳王,你在进行一项周密的计划时,会只安排一个高璃这样没什么心机的人做事吗?”我手指轻轻敲打窗棂:“高璃是一把指哪儿打哪儿的好刀,用好这把刀的秘诀就是切断她的思考,没有思考,就不会犹豫。她不思考,就需要有人替她思考,然后下达命令。找上楚赦之,配合我们查探消息,她的种种行为都是得到主人许可的,而每一步都飞鸽传书给平阳王显然来不及,所以我说,龙台观中还有平阳王专门为她配备的大脑,这点你没有疑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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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需要感情的点头机器:“没有。”
“那么直到现在为止,除了给我们探查消息提供帮助的高璃,平阳王的势力没有任何动作,我们是否可以以此推测,这两股势力有着更为复杂的关系——”我咪起双眼:“互相掌握彼此的把柄,并因此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既不会完全撕破脸,但也不会拒绝给对方找麻烦,偶尔会向彼此透露似真似假的动向,是随时会背刺的合作关系。”
“......互相背刺,还能叫合作吗?”阿洛大为不解。
我看向他:“日月圣教在西域,是不是说一不二,根本没有可以与你们匹敌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