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苏意外地看着重新站在他面前的赵靖柔,砍向一个士卒头颅的刀顿了一下,继而收刀缓缓道:“我其实也有点不舍得杀你,你叫赵靖柔是吗?你不该回来的。”
赵靖柔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稚气、骄纵、天真悉数褪去,鲜血的洗礼令那双本就明亮的双眼如星辰般璀璨:“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杀得了我?”
拓跋苏眯起眼睛,鼻翼动了动,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狼犬:“你身上的气势变了。”
“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赵靖柔将手中的头盔扔在地上:“你们为什么非要侵略呢?”
拓跋苏反问:“那为什么你们一生下来就在水土丰饶的中原,我们却一定要在干涸的大漠中向上天乞食呢?”
“没有粮食,生存便受人制约,这些年马匹皮革的价格被一压再压,我的族人生活越来越艰难,难道我们生在大漠的人,就天生活该被饿死吗?”拓跋苏摆好了出招的架势:“你们中原的皇帝,也是一个家族从另一个家族手中抢过来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抢!”
赵靖柔一手持剑,一手拿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但我想了想,也无需回答。你我生来立场不同,对于你族人的问题,我没有什么好的意见,但如果你要攻占我们的城池,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拓跋苏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整个身体弓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黑狼:“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赵靖柔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你说的没错,那便——”
“战吧!”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二人极速冲向彼此,以他们为核心,针锋相对的气压铺天盖地地在整个战场上席卷而开,一方雄浑狂暴,一方凌厉如风,黄沙扑面,双方将士都识趣地不敢靠近二人,只能偶尔在飞扬的尘土中瞥见刀光剑影,如风卷残云,秋风扫叶,大地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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