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佛家慈悲,你的朋友快要死了,九谏师父怎么一点都不见着急?”同样补完一觉的陶砚坐在贵妃榻上看我作画,经过昨夜抓药的事,这个被赵无极派来监视我的探子自觉与我关系亲近不少:“你在画什么?鹰吗?”
画纸上用色彩绚烂的颜料勾勒出重重高阁,富丽堂皇的宫殿上方盘旋着一只棕色的飞鹰。陶砚奇道:“别人画鹰,都是飞在悬崖、高空上,你这只鹰飞的也太低了。”
我微微一笑:“施主不妨再仔细看看。”
“咦,这个银色的是什么?”陶砚快把脸贴到画纸上才发现一条不甚明显的线条:“钉在翅膀上的......锁链?”
我问他:“施主认为,人为什么会向往江湖呢?”
陶砚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九谏师父真的想听在下的想法?”
“为什么不呢?”我对他说:“我曾问过师父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想听更多人的看法。”
“反正我没兴趣。”陶砚抱着手臂:“那些初出茅庐的人总以为江湖广阔自由,可以纵马高歌,恣意快活,等他们年纪大了成长了,就会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纯粹,不过是另一个名利场罢了。”他看着我毫无波动的神色,问道:“九谏师父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有什么对不对,一样的事物,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如果有标准答案,那大概就是——你心里装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简称,说了跟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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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砚听到那句“心里装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时脸色稍有些僵硬,但听完全部后却大笑:“九谏师父,怪不得那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