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年尾才满十五岁。那几个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这般狠毒的手段。
三个人忍着恶心从那一堆里面勉强挑出来几根最下面的草,有没有毒他们也不知道,只盼着能少吃一点是一点,这东西都放了什么东西他们可最清楚了。
“就这么点?”风七用剑鞘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脸。几个人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劲,相互使着眼色,没人敢出声。
“能吃饱吗?”风七又发话了,几个人忙不迭磕头,说“能,能,能。”生怕一个摇头,风七让他们把这些全都给吃光了。
“行吧,为这几根‘野菜’起锅烧火是有点浪费了。既然你们觉得够吃了,就生嚼了吧。饭也不必做了。”风七坐在石头墩子上,笑着看他们。
几个人哪里吃过草,一个个面色比草色还绿。
“吃啊!”清茗催促着几人。他们见糊弄不过去,一狠心一咬牙,将手里几棵带着骚味儿的草囫囵嚼了几下吞了下去。白烨看了都觉得有点犯恶心。旁边的兵丁看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个人吐了。
“啧,看来还真是有意谋害本将啊,拖下去,杖二十。”风七嫌弃地瞥了那人一眼,让人将他拖下去打了。剩下那几个,即便胃里翻江倒海,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等那个被杖责的打得皮开肉绽架回来,几个人更是呼吸声都放得极轻,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自己。
“我也累了,大家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说罢,风七钻回自己营帐,外面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倒不是他们怕了风七,实在是他身边跟着这些个府兵,他们打不过。再者,皇上亲自下旨让风七带兵出征。这要是真传出去不听主将的号令,可是杀头的罪名。
“这个小子,脾气倒是不小。”有两个老头看别人不注意,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接下来这几天,怕是要遭罪咯。”另外一个老头扒拉一下篝火,将手中树枝丢进火堆。
“别说,你装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回到营帐,白烨忍不住夸了风七一句。
“别夸了别夸了,打完再夸也来得及。”风七笑嘻嘻躺下,白烨跟清茗两个轮流在门口站岗。谁让他乔装成小兵了呢。白烨有些想念将军府的厢房。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了个大早,生怕风七因为自己起得晚拖出去打了,谁知道风七自己倒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从营帐走出来。
“做饭吧,我饿了。”他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像在自家后院一样。众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准这个祖宗到底是什么意思。
“愣着干嘛呀,烧火做饭呐!”风七看他们不动,又吼了一句。下面人这才动起来,捡柴的捡柴,打水的打水。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有个打水的悄悄问身边的人。那人只是摇摇头,不敢说话。生怕被别人听了去,给自己招麻烦。他们这些老兵,能活到现在哪个不是会看两分脸色,哪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呢。
皇上给的这些人年纪又大,大多又有旧伤,在军营里,也就是做些个烧火做饭的活计。这时候做饭倒是快,没多一会儿,饭香就飘了出来。风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昨天挖野菜那几个人呢?”
“回将军,昨天他们吃了自己挖的野菜,拉了半宿,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统管那几人的百夫长面色为难地回答道。这要是继续行军,这几个人肯定是要拖后腿的。
“走不动就让他们几个回去吧,这么弱不禁风,还在军营里混什么。饭也别让他们吃了,浪费粮食。”风七将那几个拉得没劲又没吃饭的的扔在这儿,连个照顾的人也没留,带着其余兵丁浩浩荡荡向着山里进发了。要不是路过几个赶车进城卖菜的,估计他们天黑都爬不到城里。
他们回家没多久,城里就传出来流言,说忠勇伯世子此次出城游山逛景,三步一歇,五步一停。早上太阳晒屁股了也不起床,还因为不愿意吃军营的伙食,役使兵丁给他挖新鲜野菜吃。真可谓是纨绔透顶,恶劣之极。
还有人说,他心性残暴,因为兵丁挖野菜回来得晚,就让人给打得血肉模糊,扔在行军路上。要不是被路过的百姓发现,说不准就要饿死、疼死在荒郊野外。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仅宫外的舒婳和沐晴听说了,就连宫内的六公主和舒妤也有所耳闻。
“幸亏公主当时没有铁了心嫁给那个风沐竹,要不然,公主这样娇贵的人儿,可怎么受得了这样残暴的夫婿。”公主的贴身丫鬟一边给公主整理衣裙,一边感叹。
“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清辉公主说了宫女一句。算不上呵斥,但这样的话,她属实是不太想听。既然与风七无缘,以后无论他是封侯拜相,还是做了贩夫走卒,都与自己无关了。
另一边,舒妤命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架子。小时候舒婳受伤后,就一直很怕秋千架,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