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夫人那慈爱的眼神让舒婳有些反胃。
“母亲不必担心,我挺好的。”舒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几天你怎么没去风府啊?”夫人看了看舒婳喝剩的半杯茶,不是新茶,于是连茶也没叫下人倒。
“紫萝,给母亲添杯热茶。”舒婳看她那嫌弃的眼神,倒是不介意帮个忙。
“不必了,我问你话呢。”
“沐晴这几日在整理库房,我不便打扰。”
“哦?整理库房?”夫人眼珠一转,觉得风府的聘礼准备得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转念又一想,等风沐晴出嫁了他们府上连个管账的人都没有,确实是得早些准备。
“是。”舒婳不知道她的心思都歪到南天门去了,只能说一句应一句。夫人对她乖巧的表现有些满意,不愧是要嫁到忠勇伯府的人。
“你要花时间把风七给笼络住了,不要成天在外面瞎转悠。家里的铺子能值几个银子?能有你的终身大事来得重要?”
舒婳这才听出来,原来夫人这是还没死心,等着她嫁到风府去呢!“母亲这话我听不懂,我与风七不过是幼时的一些交情,哪里是说笼络就笼络的呢。我不比二姐心思玲珑,手段高超,恐怕是成不了的。”
“要是你二姐,这会儿早就将人吃得死死的了,还用得着我在这里枉费口舌!”夫人剜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女儿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若不是风七没对舒妤表露出那么一丁点的意思,她也不至于来教导这个石头一样不开窍的三女儿了!
可是风七好不容易与她有些交情,又不能这么轻言放弃,劝道:“幼时的交情也算交情。京城多少女儿家连这么点交情都没有,还巴巴地往上贴呢!”
“母亲说笑了。如今,谁不知道风七眠花宿柳,除了那起子说笑卖唱的,哪有敢往他身上贴的!”
“眠花宿柳有什么要紧,他如今年纪小不懂事,待成家了,自然就知道收敛了。”
“想必父亲当年也是成家之后才有所收敛的?”
“说什么混账话呢!你怎么能随便编排你父亲!”夫人终究还是受不了她这夹枪带棒的语气,摔了一个茶杯。
“可惜了,前两日才换的。紫柳记着回头从账房再支银子回来买。”舒婳不紧不慢吩咐紫柳记事。
“钱钱钱,就知道钱!我怎么有你这么个钻进钱眼儿的女儿!是秦府没给你零花还是短了你吃穿!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