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这才才惊吓中回过神,可能是出于精神上的依赖,她看到陆寒骁就像终于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放肆的让自己哭出声:“陆寒骁…陆寒骁…挽挽她,挽挽她留了好多血……”
她捂住自己的脸,掩面痛哭:“都怪我,如果我早上不去睡觉而是陪她一起,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陆寒骁看着许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受控制的把许清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清清,这不是你的错,就算这次避免了,只要顾铭不彻底除去,他就永远会找机会动手。”
许清把头埋在陆寒骁的怀里,肆意的哭着,眼泪鼻涕全部都蹭在他的衣服上,而陆寒骁也没有半点怨言,就这样静静陪着她……
言寒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前,冷若冰霜,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他现在心里只有江挽,如果他们两个当中注定有一个人要有事的话,那他宁愿替江挽去死,他也不想让江挽出事。
其实这件事都怪他,如果他那天在游轮上和顾铭同归于尽,也不会给他报仇的机会,挽挽也不会出事……
言寒被恨意淹没,恨不得让顾铭复活在紧紧攥着拳头,直到指甲把手心都划出了血痕也毫不在意。
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小护士面色焦急的喊到:“谁是患者家属?”
言寒心被揪起来,生怕得到的是不好的消息,他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糙。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气息,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许清马上从陆寒骁怀里抬起头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医生,挽挽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
护士小姐焦急道:“患者的情况很糟糕,右手小臂严重骨折,颅骨内有大量瘀血,压迫了脑神经,现在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言寒听到最后五个字时,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忘了反应。
许清的眼眶又瞬间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