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希望姑娘能做我的女人。”他慢慢地重复一遍，声音低而清晰。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却又莫名带着一种可怖的威压。

“痴人说梦！”萧牧怒斥出声，长剑拔地而起，一抹寒光直指帝释天。

“你以为自己什么人？我师父岂是你这般居心叵测之辈可以觊觎的？”

“住口！”秋寻月厉声斥道，她的声音如寒泉般彻骨，瞬间打消了萧牧即将踏出的步伐。

萧牧转头望去，却见秋寻月冷然地直视帝释天，神色复杂而深沉。

“帝释天是吧？”秋寻月轻蔑一笑，那笑容明艳如寒梅盛开，却带着不可言喻的凌厉。

“我秋寻月尚未见到比此刻更可笑之人，你凭什么说出这等冒犯的话？”她周身剑意若隐若现，目光宛如藏锋的寒刃。

帝释天似被她反问得怔了一下，但旋即从容一笑：“姑娘锋芒毕露，果然不负女帝之名。问题的答案嘛，或许我可以让姑娘慢慢发现。”

“慢慢发现？”秋寻月冷哼一声，她向前一步，哪怕身负重伤也如临深渊仍傲然挺立。

“我没有兴趣陪你这种自大的狂妄之徒浪费时间，你若是无意扰乱，我可视你今日出手相救为恩情，让你安然离去，但若你胆敢再说第二句混账话。”她语气骤寒，如同冰霜刀刃。

“别怪我即便此时状态不佳，也照样让你血溅当场！”

她的话铿锵有力，仿佛连夜色都无法掩盖她的霸气，一瞬间场间空气隐隐凝滞，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帝释天却没有一丝畏惧，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眼中燃起一种欣赏的光彩：“正是因为姑娘性情如此，所以才让在下心生向往。”

“啧。”萧牧黑眸暗沉，满腔的怒火几乎要掩盖他理智的底线。

他冷冷盯着帝释天，声音透着锋刃般的寒意：“心生向往？你也配？信不信我现在就劈了你这张油腻嘴脸！”

他全然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意，手中长剑一扬，剑芒乍现，整个山谷似乎都为之一震。

然而，秋寻月再一次出手阻止了他。她侧头轻声道：“牧儿，退下。”

秋寻月的命令从未有过犹豫，可这一次却让萧牧心头蓦地颤了一下。

他望着她苍白却泰然的脸，喉间一阵干涩，半晌才缓缓放下剑，虽然动作不情不愿，但终究还是听话地退了半步。

“绰号帝释天，看来你在修真界的传闻并非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