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对视对面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低着头辩白着,好像真的自己才是受害者才是。

“哦?不过是一栋楼而已,算起来,你黑我的那些资产够抵你多少楼你算过吗?”

笑容慢慢收敛中,被人当猴耍的维克托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抬手就用手中的枪抵上了姜皓天的印堂,脸上再也没有了丁点笑的痕迹。

“你托管的那些资产被银监会扣押,真和我们没任何关系。”

姜皓天纵然刚刚才起过同归于尽的心,但与现在被人拿枪抵着脑门相比还是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他向后退了退,还是拿出之前那套常规说词在努力辩解着,紧张的表情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别人看不到的是,他的后背已然全部汗湿。

“那你说,为什么我不追杀银监会呢?”

维克托把枪往前又抵了抵,他那可不是小钱,再加上他向来也是和各国政府包括联合国都有生意来往的,拿这套糊弄别人的拙劣伎俩对付他,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

其实出事后姜皓天就一直后悔在这事上没听姜凯晨的警告,当时他就和自己说维克托不是等闲之辈,不能用惯用的手法给他上套。

背调结果出来,也没看他有多大的的背景,反而是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爹不痛,娘不爱的,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把这寡头放在眼里,结果~

“我~我真不清楚,这事都是姜凯晨经手的,我这不是也在找他吗?”

姜皓天眼睛一转,迅速的就把姜凯晨推出来抵罪,他抬手扶住了压在额头上的枪口,赔着笑脸向维克托解释道。

当初那笔钱才开始过水,维克托就警觉开始反击了,大楼一被炸他就让自己女儿跟姜凯晨一起先避一段时间风头,结果女儿在日本把人跟丢了不说,钱也莫名其妙被洗没了。

他一直隐隐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姜凯晨动的手脚,可是苦于一直找不到人,自己又被维克托追杀的四处逃窜,以至于到现在终于还是成了瓮中鳖。

“姜凯晨?你们正大的二把手,你那个干儿子?”

维克托手上的枪一丝没松,反而拨开了旁边的保险,他猛的把枪又往前一顶,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两不是一伙的吗?死到临头还在这想和我玩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