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的死的确和我有关系。”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男人一身白衣坐在黑暗里犹如神只。他甚至带着怜悯的看向架上那个女人坦诚着。
张凌月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之前自己经手过的一个藏品,戈雅的《亲王路易斯》,这男人正像画中的那白衣亲王那样,斜眼轻倪着自己,谈论一条人命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
“他该死!”
张凌月已经搞不清现在自己到底是悲愤还是悲鸣了,像是喃喃自语着,她红了眼睛,终于垂下了头。
“可我没让你死!”
姜凯晨倒是难得好脾气的点了点头,不见情绪的陈述着自己手下留情的事实。
张新城的事情之所以没有迁怒到张凌月身上,倒并不完全是这女人对朱家还有可用的价值,更多的是在唐文婉的影响下,他这些年也慢慢开始在学着以融代毁。
“说说,为什么非要找死?!”
不过,想毒害唐文婉已经触碰到他不能逾越的底线,抬手示意王枫把化验单怼到张凌月的眼前,这男人眼底又开始集结起暴怒厉声问道。
“这~我~我不知道~不关我事~”
张凌月脸上最后一丝从容终于裂开,她忽然剧烈的在刑架上扭了起来,使出浑身力气般想避开面前的那张化验单。
“你觉得我会信吗?”
姜凯晨终于从那张黑色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条排满倒刺的长鞭,如鬼魅般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心底的愤怒已经冲破了脸上的平静。
“啪!”
一声皮开肉绽的声音在黑暗中落地,张凌月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痛到窒息。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非善类,但你不该忘了,我也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姜凯晨这一副恶魔般的面孔从来就没有在唐文婉面前出现过,现在却灵欲合体般娴熟的挂回了脸上。
“如果张新城是该死,那你就是找死!张凌月,你比我想的还要蠢,你让我对自己都有点失望了。”
“啪!”
又是一鞭抽在了张凌月的胸前,她那向来自以为傲的曼妙在这个男人眼里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性别的差异。
“啊!”
张凌月终于痛呼出声,对她来说更让她崩溃的是,相比肉体上的疼痛,她的自尊和骄傲也被瞬间鞭挞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