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婉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口腔里的沁凉裹挟着辛辣,灼烫着心里的躁动呼之欲出。

把酒瓶抢过来,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像压惊似的调动着浑身的警戒,不能让自己在这良辰美景里溃不成军。

“可是什么?”

几杯酒下肚,姜凯晨的鹰眼反而越发的清朗了起来,蛊惑似的放慢着语速,把唐文婉的短发向耳后拨了拨,拉丝的问着。

“可是,我想在你身上画画,用酒画,用它画。”

唐文婉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要真的沦陷了,指着面前的食盘和酒胡乱的说着。

姜凯晨鹰眼里墨色翻涌,喉结不自觉的清滑了一下,轻声问道:

“这次你想怎么画?”

唐文婉放下杯子,眼神在姜凯晨身上游离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伸手拨开了他的前襟。

"我想在你身上画画。"

她的声音带着微醺的任性,在月夜里低吟着像一个妖精。

姜凯晨本能地向后仰去,紧抿着薄唇,热烫的气息已经让他无法言语。

微风穿过长廊,唐文婉像拆礼物似的把他身上的外套轻轻的剥去,姜凯晨双手紧紧成拳,感觉每一根汗毛在夜风中都直立了起来。

“扑哧~”

唐文婉一掌把盘子里的杨梅按了个汁液横流,顺手从别上捞了一个新的羊毫放在嘴里舔开了锋,沾了沾那滩红渍就像男人扑去。

“轰动~”一声

姜凯晨再也支撑不住的应声倒下,任由唐文婉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脸严肃的开始画画。

满屋的酒香夹杂着杨梅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着,顺着血液传至神经末梢。

唐文婉拿着画笔在姜凯晨的身上趴伏着作乱,每一笔好像都把姜凯晨带上了天堂又拉回地狱。

她手中的画笔轻轻触碰着姜凯晨的皮肤,温柔地滑过他的脖颈,绕过锁骨,拂过胸膛。

每一笔每一划都像宣战似的带着无言的挑衅,让姜凯晨的身体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