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浩二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满脸愧疚的神色如同浓厚的墨水。。
“老师,那个展览…”
他硬着头皮看向唐文婉,几天不见,这个曾经清风朗月的少年仿佛风吹残烛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
石野浩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这…真的是你做的?”
唐文婉被他忽然的负荆请罪吓到,与姜凯晨和官本梁雄对视一眼,语带颤抖的问道。
大概是内心过于内疚,石野浩二身体颤抖着跪伏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甚至对于唐文婉的质问都置若罔闻。
看他连申辩都没有的认罪样,原本还云淡风轻的太子怒从心起,拿起手上的镇纸,就气急败坏地砸向他,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真是你偷了老师的罗汉图去那鬼地方展出?”
“砰”的一声。
金属的镇纸瞬间在石野浩二的脑门上看出了一朵血花。
“什…什…么?”
终于抬起头,顶着一脸血污,他神游太虚般的问道。
“婉婉的那些画…是你拿回去给他们的?”
看他这个反应,姜凯晨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向石野浩二方向探了探身体问道,那疑问的语气显然开始有了立场松动。
“拿回去?老师的画?”
也不知道是积郁成疾还是被砸到脑袋,石野浩二的反应显然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质问。
坐在茶桌上的三人了然又有点头疼的相互交换着眼神。
“真不是你?”
官本梁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在他内心里被石野浩二背叛要比舆论攻击更让他受伤。
“不是…不是我…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
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根本偷不出来,为了这事,我还被我爸禁足到现在!”
反射弧终于落地的石野浩二这才反应过来太子说的是什么,双眼瞪圆,也是一副不敢相信怎么会怀疑他的表情,直起身子猛摇着双手极力辩解着。
姜凯晨眼底闪过诧色,若有所思的盯着石野浩二额头的创口出神。
“我也觉得不会是石野。”
在听到明确的否认后,唐文婉长舒一口气,走过去扶起石野浩二,不忍心的帮他检查着头上的伤口。
“那就有意思了…”
自从上次帮唐文婉脱身,姜凯晨对石野浩二的印象直线提升,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么单纯的孩子能做出那么居心叵测的事。
他看向官本梁雄,满眼的疑问,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线索。官本梁雄显然也是一脸的迷茫,对此感到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