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再加上政党支援,才重复微薄生机,而崛起最快的富商便是吴县孙家,孙泰明。
他在灾难来临前,转移了大量产业,又耗费大量钱财赈灾救民。
而孙饮礼,则对此事毫无所知。孙泰明特意嘱托她,多慰问孙饮礼的生活学业,勿多言家里的不幸以惹得那人牵挂。
由此可知,孙泰明对孙饮礼的重视。
毕竟,这是他仅剩的唯一的孩子了。
“对,就让饮礼跟你一起,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有些事情,可以让饮礼多多配合……”
孙泰明想的很清楚,生逢乱世,是不幸,再继续躲避也无多意义。
人都会迷恋美好的东西。
孙泰明承认,回忆的美好常常有着让他落不到地的真实,而现实极其残酷,他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儿子了。
常博恩的死让他意识到,身份和影响力也许根本无法成为那些人的忌惮。
他们在提醒他,这张盾牌竖不了太久的……
一旦他死了,孙家……饮礼……
孙泰明眼神一凛,拳头握紧,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好,我会考虑的。”
景薄烟将信纸放在桌上,转过身去。
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的,崩裂出一丝悲伤,随着踏出书房的门,又消失不见。
日月流转,她依旧是那个温婉持家,精明不失大方的孙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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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
刚回到家的孙滢月看到从正房里走出来的景薄烟,扬眉打了声招呼。
手中的物什晃在阳光下,通体荧绿。
景薄烟停住脚看她,漂亮的桃花眼倒映着那人明媚的笑容,只是唇角的笑意不像以前那般洋溢。
孙滢月三四步走到景薄烟面前,将她淘到的翠玉簪子递到她面前。